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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爍:反正不遠,我給你帶飯吧(/飢餓)。
溫涼:我走不開。
喬爍:嗐,包買包送,行吧?等著爸爸(/得意)。
再拒絕好像就顯得生疏了。
溫涼:好,那我也要煎餅吧,不加烤腸。
溫涼站起來,走到籃球場入口處,能看到演出用具,也方便拿飯的地方。
喬爍大老遠拎著一個袋子,顛顛地跑過來,喊著:「溫涼,爸爸要飯回來了!」
一句話引得旁邊的路人紛紛回頭觀望。
溫涼噗嗤一下就笑了,接過袋子:「謝啦,下次我也幫你要飯。」
喬爍笑得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溫涼幾乎一整天沒有回宿舍,除了中途匆匆上樓拿了一趟充電寶,就沒見過了。
每個班要求至少有二十個人去現場觀看演出,要自己帶著小馬扎。觀眾還挺熱情的,去了很多人,還有站在欄杆外觀望的。畢竟是新生,對什麼事都感覺很新奇。
喬爍、江川、李萌三人也都坐在籃球場裡了。
喬爍:溫涼,在哪呢?你不看演出啊?
溫涼:我在舞臺後面呢,我看見你們了。
溫涼站在舞臺後面,看到坐在人群中張望尋找的三人,不覺笑起來。
場地看起來簡陋,但節目開始之後,音箱和燈光一點也不遜色。舞臺旁邊的一排桌子前坐著學院領導,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架子,甚至還上臺表演了一個節目,很有心了。
溫涼暫時沒有任務了,一個人站在角落靠著欄杆發呆,鬆懈下來感覺心裡莫名的累。放眼望去場內滿滿的都是人,耳邊充斥著音箱的喧鬧聲。
溫涼攥了攥身後的欄杆,手有些發抖。抬起頭,繽紛的彩燈交錯著晃過,他深呼吸,然後蹲下來,揉了揉額角,開始看小說。
溫涼再抬頭的時候是被悠揚的《卡農變奏曲》吸引到的,他從角落往外走了走,看著臺上沉浸在樂聲中的演奏者們。
周圍是和聲的小提琴手、大提琴手還有鼓手,舞臺中間彈鋼琴的人很高大,留著蓬鬆的中長的頭髮,看起來像個風流的詩人。他神情淡漠,而彈奏出來的音樂卻十分靈動悠揚。
「怎麼樣,好聽吧?」程子軒走過來,抱著手臂隨意地站在溫涼旁邊,看著舞臺上彈琴的人。
「嗯,好聽。」溫涼點頭,誠懇地說。
「我沒學過樂器,不懂這些,」程子軒笑了笑,「你覺得這個彈鋼琴的人夠多少級?」
「他彈得很熟練,而且是帶著心情和感情來彈的,」溫涼頓了頓,聽著明顯改編過的曲子,「他很愛惜自己的鋼琴,對自己的琴技也很自信吧。」
程子軒扭過頭來驚訝地看著溫涼,半晌才點了點頭。
「這是藝術團的老社長,聽說他參加全國比賽得過什麼獎來著,我也不懂,反正挺厲害的。他大四要考研了,退了藝術團,這是他大學最後一次登臺演出了。你們學音樂的還真是神奇,能從音樂裡聽出東西來,」程子軒環顧了一下週圍喧鬧的環境,然後離溫涼近了一些,壓低聲音,「他這個人性格有點古怪,很高傲,對一同表演的搭檔也要求很高。不過大概像他這樣的小傳奇,與眾不同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溫涼入神地聽著音樂,手指不自覺地空彈著,心裡懷念起早已陌生的鋼琴鍵觸感。
臺上鋼琴聲鄭重地收尾,像是要留下什麼紀念,和聲漸弱,仍留有無限餘味。
溫涼一瞬間悵然若失,卻又理所當然。手心裡、手指尖都空蕩蕩的。不該懷念,好像這樣就能逃避著,不讓自己陷入曾經的固執裡,難過再難過。
固執的人一旦放棄自己所愛的東西,就是背叛了自己,與自己為敵。之後所有的懷念都會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