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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抹凌厲的光。沒有收到她的信,他轉回身回屋,在提筆要給她寫信時,筆頭在紙上猶豫了起來。
淡黃色的檯燈燈光,在他的眉宇上照出了一顆凝結的汗珠。現在只怕他寫過去的信她都收不到。他的推測是正確的。宋隨意被關了禁閉以後,學校同時暫時扣留了宋隨意所有的收件東西作為調查。再說哪怕她真能給他寫信,她也不可能在信中說這個事讓他擔心。
杜玉清就此心裡幾乎百分百確信了:她‐‐出事了!
他面前的窗臺上,放著一段她那天要走之前不知從哪裡撿來的一段木頭,是榆木。她對他說:杜醫生,記住了,我是一個木頭呆子。
榆木,一塊耿直的要命的木頭,因此代表的是最忠誠的信賴。
☆、【15】他來了(粉色的花)
山裡的深夜,突然起霧。一輛軍用吉普行駛在山裡盤曲的山路中,開到村頭的衛生所時,整個村莊都彷彿睡著了,連狗都沒有叫。
車門開啟以後,見是李大哥先從車裡跳了下來,興致勃勃地推開了衛生所的門。進去後,驟然發現屋裡有盞燈沒有關。李大哥徑直走過去,是杜玉清的臥室。
敲門推開房門以後,李大哥見杜玉清果真坐在書桌旁邊沒有入睡,問:&ldo;還在忙嗎?&rdo;
&ldo;嗯,有些病歷需要整理,有幾個病人明天要帶著這些病歷到縣城醫院去做進一步治療。&rdo;杜玉清邊說手裡並沒有停止工作。
衛生所的條件畢竟有限,他再好的醫術,都難以把所有村裡人的病治好。小病在他這裡看可以,但是,如果經過他診斷出大病,涉及到要手術的話,他這裡確實沒有這個條件。
李大哥替他辛苦,興匆匆走過去,對著他暗聲說:&ldo;知道誰來了嗎?&rdo;
杜玉清抬頭,只知道李大哥這幾天和他說過,說是要出一趟遠門有事,他也沒有具體問是怎麼回事。應該說村裡村外基本沒有人知道李大哥的真正身份。
李大哥是一名退伍軍人,他大哥以前的戰友,受他大哥委託專門陪他下鄉來保護他的。
&ldo;是誰?&rdo;杜玉清沉了沉氣,問。
李大哥沖他神秘地笑著,讓開門口的位置。
在房間門口,一個高大的人影佇立在那兒,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仔細端詳起房間裡杜玉清的臉。
杜玉清吃一驚,手扶著檯面站了起來:&ldo;大哥,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怎麼不能來呢?&rdo;杜博芮的聲音低沉飽含濃厚的深情說,一步一步朝自己兄弟走過去,&ldo;你我兄弟,本該在同一屋簷下,結果,連我來看你,都如此艱難。&rdo;
李大哥聽出杜博芮聲音裡的愧疚,不由拿袖口抹了下眼角。
杜玉清一向波瀾無驚的感情同樣被撼動,微簇起眉尖,道:&ldo;大哥來看我的話,豈不是意味著‐‐&rdo;
&ldo;是,你可以回家了!&rdo;杜博芮一隻手重重地打在兄弟的肩上,臉上終於難以壓住滿腔的激動。
杜玉清卻是因為他這話一驚,沒有什麼興奮,唯獨一種更警惕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ldo;那個人,抓到了嗎?&rdo;
杜博芮只是按著兄弟的肩膀沒有動:&ldo;沒有事了。再有什麼事都有我們幫你擔著。&rdo;
聽完他這話,杜玉清坐了下來。
李大哥一看情急:&ldo;玉清,可以回去了,你不高興高興?見到你大哥來你不高興?&rdo;
高興,自然高興。他下鄉三年,硬是中間沒有和家裡透過一次電話見過一次面,這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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