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歐陽和鄭綱此時舉燈的方向切換過來時,兩束燈光各打亮那鐵旗周圍山包的半片內坡,恰好將沙包群外側形成了一整片陰影,鐵旗附近的地勢起伏也便立體了起來。
我和包爺替下鄭綱和歐陽,由“花瓶”引導他們倆圍著那沙盤轉著,還學著包爺的樣子吩咐著:“蹲下蹲下,蹲再低點,對對,和離那小旗最近的凸起平行,看見了沒……”歐陽和鄭綱按著她的指示嘴裡“嗯嗯”地應著,她卻像小學老師一般逗趣著,“真聰明!來來,繼續往前走……”隨後引著他們換到了另一個側面,剛要繼續引導著,卻突然停下來回頭說道:“喂,鄭綱,過來呀,傻站著幹嗎?”
鄭綱沒有隨著“花瓶”走過去,而是在原地站起身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忽然快步折了回來,走到那小鐵旗離沙盤邊緣最近的一處後,把身子向前彎了下去,等腦袋伸到那小鐵旗的正上方時停了下來。他一隻眼眯著,另一隻眼正直直對著那伸出來的小鐵旗。這舉動看起來有點嚇人,我心驚膽戰地以為他中邪了,想要把眼睛向那鐵旗扎去。可沒等我上前推開他,他卻直立了起來,笑著說道:“這是一個圓。”
我見鄭綱的樣子不像有什麼問題,便走過去模仿他的樣子,把身體向前彎去,眯起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與那個鐵旗伸出來的一個竿尖相對。從這個角度往下看去,我才明白鄭綱話裡的意思。
我直起身子後說道:“的確是一個圓。”把其他人聽得雲裡霧裡。
原來那鐵旗距離四周各臨近高點的長度是一樣的,就好像是以這個鐵旗的位置為圓心,以臨近那些凸起的高點為邊,畫出來的一個凸起的正圓。
我不禁興奮地說:“這麼規則的一個圖案,我們看見了,肯定能認出來。”這時我再次意識到了時間的問題,在心裡面前後算了一下,再到子時,就是最後的時限了。同時我驚奇地發現,我心裡面對“凡擅動大單于佩刀,期內未還者,必死於匈奴精兵”的恐懼幾乎已經被對“天臍”的期待完全取代。
搞明白狀況後,歐陽卻對這個發現的實際用處並沒抱太樂觀的看法,他說道:“這地圖上沒有比例尺,我們也說不準這整個沙盤代表的面積有多大,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包括了這整片草原和荒漠。根本無從得知這鐵旗距離周圍這些高點之間的距離。即使它出現在我們眼前,也未必能認出來。更何況,我們連自己正處於什麼位置都還不清楚。”
他的這番話,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大家剛被包爺和鄭綱培養起來的興奮勁兒。
我們又在這個洞裡繞了一圈,沒再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自然地朝著下一個洞走去。我們就好像走在一個永無盡頭的長廊裡,每一個山洞都會給我們無法預期的驚喜。我真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麼走下去,最終見到我們希望見到的東西,得到想要得到的結果。但當我們把油燈照進接下來那個洞口時,這種幻想消失不見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個。
與前面幾個洞不同,這個洞口處竟然安了一個簡易的木門,但那門並沒有上鎖,只是關得很嚴。包爺上前用力拉了一下,沒有拉開。抬頭一看,有一塊類似三角鋼的東西固定在石壁上充當門框的作用。包爺伸手向裡面推去,門吱的一聲開啟了。與此同時,黴味氣浪般撲面而來。
剛進到裡面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恍惚間以為自己走進了夢裡,或者剛從一場夢中睡醒過來。眼前所見根本無法跟方才那幾個山洞聯絡在一起。旁邊的“花瓶”和馮小嘉幾乎同時發出了“哇”的驚歎。我們幾個男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歐陽甚至使勁兒掐了自己一大把,最後都遲疑地邁開步子走了進去,但我邁腳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因為地面上鋪著一整片虎皮色的厚絨地毯。門口位置擺著兩個一人高的大鞋架,一個是空的,另一個上面整齊擺放著同一樣式的深色拖鞋。再往裡走去,靠牆整齊地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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