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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聖上的心,真正開始發家卻是在蘇家出事之後。
月娘有心懷疑杜若涵,卻又想不到理由,他可以肯定蘇家絕對跟杜若涵沒有一絲仇怨。而記憶中,那個被他稱為義父的人,彷彿是一臉的和氣,而他師傅也說了,他父親曾經留了口信,若是將來自己無依無靠了,可以去京城裡尋杜若涵。那麼,難道說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忽的,門外有了些許動靜,不多會兒,牢頭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死牢中燈光昏暗,只能看出來人是個年過半百的男子,等那男子湊近時,月娘心中猛然一緊,瞬間面色大變。
竟然是杜若涵!
雖說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十九年,可月娘的記性一貫不錯。加上杜若涵雖然看起來比上一次老了很多,大致的面容卻並未改變,要認出他來並不難。只是,他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旋即,月娘卻又苦笑了一聲,怎麼不可能是他呢?杜若涵唯一的兒子死在自己面前,但凡有法子,身為父親的杜若涵就一定會來見見他這個被認定為兇手的人。
“你是何人?我兒到底何處得罪了你,竟下此毒手?”杜若涵為官數載,身上已有了上位者的氣勢,一般人在他這般瞪視之下,早已嚇得渾身顫抖,就如同站在死牢門邊上的牢頭。
“杜丞相說笑了,我就不信你沒有找大夫為杜公子檢查過。或者一般的大夫看不出端倪來,您也可以找仵作驗屍。據聞大理寺的仵作都是好手,自然能夠看出杜公子的死與我並無絲毫關係。”月娘面上並無懼色,平靜的開口道。
“哼,說的輕巧。”對於月娘面上的平靜,杜若涵微微有些詫異,只是此時的他早已沉浸在喪子的悲痛之中,很快就將這點兒詫異拋開了,“多少人看到你和我兒一同進入茶樓雅間。隨後,我兒便死在了雅間之中,你竟然說同你沒有任何關係?這話,你信嗎?”
“若真說要有關係的話,只能說我的運氣不好,我並不知杜公子身有舊疾。”月娘的聲音幾乎沒有高低起伏,只是淡淡的開口。
而杜若涵卻被月娘言語中的平淡給激怒了:“什麼舊疾?我兒身子骨雖然有些羸弱,卻是沒有任何舊疾的。你說此事與你無關,那你拿出證據來。你告訴我,我兒到底是為何而死的?你告訴我!”
月娘啞然,他這會兒已經明白了,自己純粹就是被遷怒的,若是遇到其他的人,或許他還有辦法搏一搏。而杜若涵……
身為左丞相,若真心想要弄死一個平民百姓,簡直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被帶離南鶴樓時,看到的那個纖細的身影。雖不知道那個臭丫頭到底是如何來到京城的,不過她既然有本事來到京城,想必也應該會將訊息透露出去吧?只是不知道憑著自己那些屬下的能耐,能不能將他從這大理寺中撈出去。又或者真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不知道他的身份能否救他一命。
不,如今還不行,還是先等等看吧。或許瑤瓊沒他想象的那般蠢。
而正被月娘惦記著的瑤瓊,這會兒卻輕手輕腳的摸進了死牢。
她的隱身術並未學到家,好在這死牢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死氣。藉著濃重的死氣,瑤瓊勉強隱藏了身形。只是在這種地方卻是無法動用她那半吊子的仙術了,因而只能一間間的摸過來。
就在此時,她聽到有人憤怒至極的吼聲:“來人,給他上刑,我就不信酷刑都撬不開他這張嘴!”
042 借刀殺人簡直不能再美了!
普通牢房裡尚且有酷刑,而大理寺的死牢之中自然是最不缺乏刑具的。
原本,杜丞相認為自己會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會痛哭流涕的求饒,不曾想,對方只是漠然的垂下眼眸,任由皮鞭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竟是一聲都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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