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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好,卻也不能總待在這裡,表哥還是跟玉珠姑姑說上一聲,我先去了,一會子還去瞧舅母。”後一句話卻是在提醒他,別因著圓姐兒這事兒,忘記了同樣臥病在榻舅母。
眉姐兒走後,屋裡再無旁人,晉哥兒幾步近了榻旁,原地上散落的衣飾早叫他拾起來交給了丫頭去洗,他也不知自個為何不願小廝去碰她的衣飾,反倒自己弓腰揀起來。
想一想,還是伸手摸了把她的額頭,微微有些發熱,晉哥兒縮回手,靜立了半晌又伸過手給她掖了掖被角,立著身子又是望了半晌,覺著實在無趣,才哂笑一聲背手出了屋。
招過小廝去知會了圓姐兒的娘一聲,又問一下丫頭藥可熬好了,知道還需候一個時辰,更覺失了耐心。須臾,圓姐兒的兩個丫頭聞聲急急趕來,晉哥兒便就全權交與倆丫頭再不理會。
晉哥兒在書房裡看了兩頁書,喝了半盞茶養養眼睛,才使喚丫頭去看母親醒來不曾,聽聞正要喝藥,便忙跳起身理了理衣袍,披上罩衣往外去。
還未邁進門檻兒,便聽著母親又在朝父親撒嬌扮痴,沒有外人在嬌杏仍是十年如一日的嬌氣,“我不喝了,苦死個人。”
“也有三十出頭了,竟還這樣孩子氣。”瞿元霍叫她纏的煩了,將藥碗往床几上不輕不重的一擱置,“秋萍,你太太既是不願喝這小碗,你便再去盛碗大的來。”
秋萍輕咳一下,忍著笑意走過來作勢要收了小碗,嬌杏卻當了真,以為真要換碗大的喝,趕緊搖起他的臂膀來,“就喝小碗的嘛,大碗的喝不下。”
瞿元霍沉了面,不答話,嬌杏看一看秋萍,再返回來看一看丈夫,最後只得捧著碗咕嚕咕嚕一口氣喝盡了。
見此,瞿元霍方才滿意一點,嬌杏張著小嘴等著他喂進了糖,一口包住了,事/後才抱住他的脖頸委屈起來,“你變了……”
瞿元霍仍舊不理她。
嬌杏癟癟嘴,更是委屈,“你往日都會哄我的,如今每每不見哄,反倒威脅起人來了!”
“也不看自己多大了。”瞿元霍無奈,“孩子都長大成人了,你這個當孃的卻還跟沒長大似的。”
“我知道。”嬌杏擠出兩顆眼淚來,滾進瞿元霍的頸項處,燙的他的心跟著顫了一顫,她卻還在訴,“如今我人老珠黃了,你要變心也是攔不住的,嗚嗚嗚……”
“又在渾說。”瞿元霍拍拍她的頭,“快躺下,哭哭啼啼的傷肝傷肺,還想不想病好?”
“你說我可是人老珠黃了?”嬌杏仍舊不依不饒,抱住他的脖頸一一細數起來,“你嫌我煩,嫌我不知事,嫌我這,嫌我那,我知道你面上不說,心裡卻是嫌我的很。”
瞿元霍嘆一口氣,人說女人年紀大了,脾氣就會越發古怪易暴躁,如今見果真如此,他皺皺眉不得不得細細哄道:“我既說你,那便是心中有你,若是心中不將你當回事兒,便也懶得費口舌。”
“乖,聽話,趕緊躺下歇著。”這回卻是聽話躺下了,瞿元霍撫上她的嫩頰,想一想她方才的問話,不覺揶揄道,“女人心,當真海底針,先不說你人老珠黃了不曾,我倒先叫你整日磨得早生了幾條皺紋。”
嬌杏原還有了睏意,這一聽,不覺“撲哧”一聲笑起來。
晉哥兒藏在隔間偷聽了半晌,耳朵子卻開始有些發燒,也不尋思著再去探望母親,只一氣兒往自個院子去,外頭寒風呼嘯,倒叫他發燒的面上退卻不少。
冬日裡,又是落雪日,天黑的早,回到院裡已點了燈火。晉哥兒進屋先脫了外袍,廊道外積了厚厚一層雪,廊道上卻是半點沒有,便是才飄進來一點,立時就有下人清掃,因而足上的鞋並未濡溼。
他一路上都還在回思著方才之事,待進了屋也未回神過來,昨日忙著應酬賓客,晚間母親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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