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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淮水師都統張世傑,見過葉使君。”張世傑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見禮,卻並沒有問葉應武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一定是前方信使已經趕到天武軍了。
前方依舊是煙塵飄揚,隨後而來的葉應武親軍百戰都絲毫沒有給范文虎面子,一個又一個跟著他們老大在范文虎身邊飛馬而過,將平息的煙塵再一次掀起。百戰都輕騎後面,是一隊輕甲步卒,可惜被前面的一排騎兵擋住,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葉應武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屬下在身後列陣,耀武揚威。只是眨了眨眼,靜靜的端詳著站在眼前貨真價實的民族英雄,眼眸中已經忍不住有淚水在打轉。
七百年,七百年,七百年後,只能在史書上尋覓那一星半點英雄的事蹟,而現在,自己就在這七百年前的大江之畔,和民族的脊樑相視而笑。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一切都還等著他們一起去挽回。
張世傑本來就是心細之人,注意到葉應武溼潤的眼眶,心中還道是葉應武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葉家長女,當下裡也不禁暗暗嘆息一聲,不知道那賢惠溫柔的娘子在家中獨自一人,過的是否可好。
上一次和葉應武相見,還是一個四處瘋跑的半大小屁孩兒,一晃眼的功夫竟然已經成長為一軍統帥,雖然依舊難以掩飾眉目間濃濃的青澀,舉手投足間的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卻更為明顯,小小年紀便已經像是展露雄姿的雛鷹,假以時日,終將會稱霸天穹。
曾經跟在自己後面問這問那的小舅子,長大了。
“遠烈,親情來日再細細談說。眼下安吉軍······”張世傑鄭重的拍了拍葉應武的肩膀,這是他習慣的一個動作,每一次被拍肩膀的將士都會有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這或許便是張世傑迷人之處吧。
葉應武忍住淚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了,某和家父在來此間路上曾經和程相公相逢,只是今日為何不見他老人家?”
張世傑有些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有意無意的瞄了范文虎一眼,其中什麼意思顯然明瞭,不過他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道:“程相公身體不適,留在營中沒有出來。”
知道這又是幾個黨派之間的爭鬥,而且其中自然也有剛正不阿的程元鳳不願和名聲很臭的范文虎同處一地的緣故。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嘀嘀咕咕什麼,但是從剛才的種種表現已經讓範大人狼狽不堪、灰頭土臉了,當下裡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松他們一邊抖動肩膀忍笑,一邊小心翼翼的抬頭對著自己翻白眼。如果說這天地之間還有誰師範大人不想招惹得,便是這位天不怕地不怕在臨安城鬧得家喻戶曉的葉衙內了。
更何況身後的賈相公還指望著這個飛揚跋扈卻看上去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衙內親手葬送江南西路的最後菁華,以期藉此將江萬里一黨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更何況且不論加在葉應武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官職摞起來到底有幾品,無論從什麼意義上來講,隸屬於江南西路安撫使麾下的天武軍和沿江制置副使范文虎大人都沒有半點兒上下級從屬關係。
現在不能招惹的絕對不能引火上身,這一點兒範大人心裡跟明鏡似的,勉強壓制住怒火,換了一副還算中正平和的臉色:“本官大宋沿江制置副使范文虎,今日得覽葉使君年少風采,果然是儀表堂堂,未來必為人中之傑啊。蒙古人南下進攻蘄、黃兩州,事關重大,葉使君所來恐怕也是為了此事,不如一起到中軍大帳中商議吧。”
趁著范文虎嘮嘮叨叨的時候,跪伏在地上的張貴悄悄地抬頭看去,卻發現原本還邋里邋遢的弟弟張順,竟然身上穿著一副整齊的鎧甲,帶著數百名身披同樣輕鎧的步卒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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