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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發病者有無某種特有的傾向。倘若發現患者具有某種共通點，那就有助於探明突發性多臟器癌的病因，並為實施預防和治療提供啟示。

可是，對收集的資訊做分析的結果，卻與加藤的期待背道而馳。突發性多臟器癌患者完全沒有特定的傾向，無論性別、職業、地域、接種人類不老化病毒的時間長短如何，發病率幾乎都是一致的。也就是說，患上突發性多臟器癌的人只是碰巧不走運，而沒有患病的人只是碰巧走運罷了。只有孩子不會患上突發性多臟器癌，但這種癌症同其他內臟癌本質是一樣的，沒有什麼獨特性，所以也找不到應對之策。而且，發病率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上升，其理由和機制也不清楚。加藤只能在報告的結尾寫上&ldo;需要進一步調查&rdo;。

至於追加調查預算的請求是否能透過，這也不好說。毫不誇張地講，如果沒有死上百萬人，國家是不會認真對待的。

加藤摁下桌上的按鈕。走廊的螢幕上，顯示的是下一位患者的排隊號碼。這是上午的最後一位患者。

掀開窗簾走進來的，是一個帽簷壓得很低的男人。眼鏡鏡片微微泛紫。乍一看去，他的臉色並不差，肌肉發達的身體十分強健。

&ldo;請坐到那裡。&rdo;

患者進入診察室的同時，連線著桌上電腦的病歷板就自動讀取了患者身份卡中的資料。幾秒後，讀取結束的指示燈亮起，加藤拿起病歷板。

&ldo;今天您來……&rdo;加藤的目光落在姓名上，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抬起頭，再次打量坐在患者椅子上的這個人。

患者慢慢地脫掉帽子，摘掉眼鏡。

&ldo;仁科健……&rdo;

&ldo;加藤醫生，好久不見。&rdo;

聲音中沒有半點感情，甚至可以說冷淡。

&ldo;不會是巧合吧？&rdo;

他的相貌與四年前不一樣了，表情十分僵硬。

&ldo;你為什麼來這裡……不會是來叫我再去那個鎮子走一趟的吧？&rdo;

加藤笨拙地開了一個玩笑，但對方毫無反應。

加藤尷尬地轉移了視線。&ldo;先生要是現在還活著的話，那就真是奇蹟了。&rdo;

&ldo;他過世了。&rdo;

&ldo;是嗎？但願他走得不怎麼痛苦。&rdo;

加藤本來想問仁科健，是不是給先生注射了三倍於普通劑量的鎮痛劑，但最終沒有問出口。

&ldo;不說這個了……你還住在那個鎮子吧？&rdo;

仁科健依然沒有回答，只是讓人不快地沉默著。

&ldo;你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盯著我？&rdo;

他那眼神，具有一種洞穿人心的力量。一旦被他盯上，心情就再也無法平靜，似乎在被他斥責、追問一樣。

&ldo;有話就直說。你應該不是來跟我敘舊的吧。還是說，你真的是來看病的？這裡是腫瘤科。如果你的身上也出現了同先生一樣的症狀……&rdo;

&ldo;沒有，我很幸運。&rdo;

&ldo;是嗎……那太好了。&rdo;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感嘆。

這時，超眼收到了資訊。是醫院事務局發來的。這可不常見。

&ldo;什麼事？我正在給病人看病呢。&rdo;

&ldo;醫生，你正在診察的這位男性患者名叫仁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