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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托給聯邦調查局打了電話，接通了戴爾雷的分機‐‐對方情緒很糟糕，因為他正在調查一起&ldo;像泥潭一樣&rdo;難以對付的財務詐騙案。不過，他還是設法查詢了聯邦調查局的資料庫和正在調查的案件檔案資料。但是，沒有找到關於西奧多&iddot;亞當斯的資訊。

&ldo;好吧，&rdo;萊姆大聲說，&ldo;在我們找到有用的資訊之前，我們就假定有一個瘋子在隨機尋找殺人物件。&rdo;他眯著眼睛盯著照片看：&ldo;那兩隻時鐘到底在哪兒?&rdo;

他們打電話給排爆隊，得知這些鍾並沒有構成生化武器或毒劑武器的威脅，因此目前正在送往萊姆住處的途中。

現場找到的鈔票夾裡的現金好像是剛從自動取款機裡取出的。這些鈔票都沒有被人動過，但是庫柏在仿鍍金票夾上卻發現了一些清晰的指紋。不幸的是，當他在聯邦調查局的綜合自動指紋識別系統裡進行比對時，並沒有發現吻合的記錄。

亞當斯口袋裡的現金上只有寥寥無幾的指紋痕跡，而且它們也沒能提供任何線索。鈔票上的序列號表明這些錢沒有被財政部做過特殊標記，以便追蹤可能的洗錢行為或其他犯罪行為。

&ldo;查過沙子了嗎?&rdo;萊姆問。他指的是罪犯使用過的痕跡遮蔽手段。

&ldo;那是普通的沙子，&rdo;庫柏大聲答道，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他的顯微鏡。&ldo;是學校操場上用的那種沙子，並非建築工地用的沙子。我會再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痕跡。&rdo;

碼頭上卻沒有沙子，萊姆記得薩克斯曾告訴過他這個情況。薩克斯推斷的原因是，也許兇手打算再次回到案發的小巷子，所以才在那裡使用了沙子，或者也許是因為碼頭上不需要使用遮蔽痕跡，哈得孫河上凜冽的寒風會把現場吹得乾乾淨淨。果真是這樣嗎?

&ldo;有多長?&rdo;萊姆問。

&ldo;什麼有多長?&rdo;

&ldo;壓斷受害人脖頸的那根金屬槓。它的兩端有針眼大的小洞。&rdo;萊姆曾研究過城市裡的建築材料，因為很多罪犯都慣用建築工地來處理屍體。庫柏和塞利托稱了一下整根金屬槓的重量‐‐它重達八十一磅‐‐然後又將它搬到檢查臺上。它大約有六英尺長，一英寸寬，三英寸高。兩端各鑽有一個小孔。&ldo;主要用於造船、重型裝置、起重機、天線或橋樑。&rdo;

&ldo;這一定是我所見過的最重的殺人兇器了。&rdo;庫柏說。

&ldo;比雪佛蘭車還要重嗎?&rdo;林肯&iddot;萊姆問。對他來說，精確才是第一要務。他所指的是另一起案例：幾個月前，就在第三大道的馬路中央，一位瘋狂的妻子駕駛超大型的雪佛蘭多用途車碾死了她那位花心的丈夫。

&ldo;噢，那件案子……負心的男人。&rdo;庫柏用尖厲的高音唱了起來。接下來，他在金屬槓上尋找指紋，但是沒有找到。他從上面銼下一些金屬屑。&ldo;可能是鐵。我還發現了氧化的痕跡。&rdo;隨後的化驗表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ldo;沒有發現能指認罪犯的痕跡?&rdo;

&ldo;沒有。&rdo;

萊姆露出了愁容。&ldo;這可是個麻煩。在紐約市區應該有五十個材料來源。艾米莉亞說現場附近有一處施工工地‐‐&rdo;

&ldo;哦，&rdo;普拉斯基說，&ldo;她讓我去那裡檢查過，不過沒有人在那兒使用這種金屬槓。我忘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