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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姆心想，這傢伙像個滑雪警察。這看起來很奇怪，但他也說不清原因。可能有一種危險，那就是穿著肥大的外套，懷揣一把一觸即發的九毫米口徑手槍，這樣衝下山可不安全。

&ldo;那個修爐子的傢伙呢?&rdo;萊姆對他的生活助理大聲問道。

&ldo;他說會在一點到五點之間來的。&rdo;湯姆穿了一件粗花呢大衣‐‐是萊姆去年聖誕節送給他的，還戴了一條深紫色羊毛圍巾‐‐這是薩克斯送他的禮物。

&ldo;哦，一點到五點之間。一點到五點。你明白嗎?快打電話給他，再‐‐&rdo;

&ldo;這就是他告訴我的時間‐‐&rdo;

&ldo;不，聽著。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們接到報案，說他的社群有一個瘋狂的殺手，我們會在一點到五點之間去抓捕兇手。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rdo;

&ldo;林肯，&rdo;耐心的助理說，&ldo;我不‐‐&rdo;

&ldo;他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他知不知道，我們的任務是服務並保護他們呢?打電話給他，把這些都告訴他。&rdo;

普拉斯基注意到，湯姆並沒有去打電話。他問：&ldo;嗯，你要我去嗎?我是說，打電話嗎?&rdo;

啊，這真是年輕人的誠懇……

湯姆對年輕的警官說：&ldo;別理他。他就像一隻上躥下跳的狗。不理他，他就不會煩你了。&rdo;

&ldo;狗?&rdo;萊姆問道。&ldo;我是一隻狗。這真諷刺啊，是吧。湯姆?你真是恩將仇報啊。&rdo;他很喜歡這樣的反駁，然後又說：&ldo;告訴那個修理工，我覺得我發低燒了。順便說一下，我真有這種感覺。&rdo;

&ldo;那你能感覺‐‐&rdo;新手問。他剛想問下去，突然又打住了。

&ldo;是的，我真的能感覺到不舒服，普拉斯基。&rdo;

&ldo;對不起，我沒想到。&rdo;

&ldo;嗨，&rdo;湯姆邊笑邊說。&ldo;恭喜啊!&rdo;

&ldo;什麼意思?&rdo;新手問。

&ldo;他開始稱呼你的姓了。他開始把你當作高階別的人才了……他就是這麼稱呼他所喜歡的人的。比如說，我就只是湯姆。永遠都是湯姆‐‐他從不用姓氏來稱呼我。&rdo;

&ldo;不過，&rdo;薩克斯對新手說，&ldo;你得再次向他道歉，否則你會被降級的。&rdo;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總被人叫喚小名的湯姆趕去開門。

萊姆看了一眼鍾，時間是1：02分。那個修理工這麼快就能來嗎?

當然，不會這麼快的。來人是隆恩&iddot;塞利托。他走進來，脫下外套，但緊接著又穿上了。他瞥了一眼嘴裡噴出的霧氣。&ldo;上帝啊，林肯。你知道的，市政府隨便打個噴嚏，就能摳出點錢，幫你支付暖氣費。有咖啡嗎?是熱的嗎?&rdo;

湯姆給他倒了一杯咖啡，塞利托一手拿咖啡，另一隻手開啟他的公文包。&ldo;終於搞到了。&rdo;他點頭示意他手裡拿出的東西，一本舊的雷德威資料夾，上面有退色的墨水印和鉛筆標註的符號，很多條目被畫掉了。這些都是市政府為節約開支而重複使用紙張的證明。

&ldo;這是呂龐特檔案嗎?&rdo;萊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