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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五六個電話過來，看她一直沒有接，後來也沒有再打來過。

她坐在黑暗裡，抱著膝蓋，看著手機螢幕上他的名字發呆。

他一定還在醫院吧？可能他覺得，哪怕多看一會、多逗留一會也是好的。

他一定忘了吧，今天是什麼日子，就像以前那樣，他在她的生日的時候陡然離開，去幫遇到困難的封夏。

八年，她等到的，還是一樣的結果。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突然聽到有鑰匙轉動的聲音。

隨即過了一會，臥室門被開啟。

&ldo;薇薇？&rdo;黑暗裡傳來他低聲的試探聲，&ldo;你在裡面嗎？&rdo;

&ldo;我在。&rdo;她一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都啞了。

&ldo;是不是餓了？我帶了點心回來。&rdo;他沒有開燈，摸黑走到床邊床下，&ldo;還是熱的，你最喜歡吃的椒鹽九肚魚。&rdo;

她不回話。

&ldo;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rdo;他伸手觸到了她的頭髮，&ldo;我還在想你怎麼沒來醫院，所以看了寶寶之後立刻就去幫你買點心了，擔心你不……&rdo;

&ldo;你走！&rdo;她突然狠狠地沖他說道，&ldo;我不想看見你！&rdo;

他望著黑暗裡她望著他的銳利的眼神，一時怔住了。

&ldo;你走啊。&rdo;見他一動沒動，她用手拼命推他，&ldo;你去找她，去看她啊！你滾！&rdo;

她的聲音是哽咽的，他毫無防備地被她推到地上，過了兩秒忽然站起身，用力重重抱緊她。

她像是發洩一般推他、打他，甚至有一巴掌還打到了他的側臉上。

響亮的巴掌聲裡，她喉間發出一絲泣音，卻還是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

他自始至終沒有放手，只是用力地把她抱得更緊。

她漸漸沒有力氣，靠在他脖頸前，大口地喘息著。

&ldo;薇薇，&rdo;他這時親了親她的頭髮，低聲說，&ldo;生日快樂。&rdo;

眼淚蘊在眼眶裡，讓她什麼都看不清楚。

&ldo;我沒有忘記今天是你的生日。&rdo;他很輕地拍著她的背，語速也很慢，&ldo;我除了買了你愛吃的點心，還買了你喜歡吃的蛋糕，都在廚房裡，你想吃，我就拿過來、我們在臥室裡吃，好不好？&rdo;

她咬著唇，一言不發。

&ldo;其實你不知道吧？我很早就給你買好了生日禮物。&rdo;他這時又露出了像平時那樣俏皮的聲音，&ldo;你不是很想要一套好一些的音響裝置放在家裡嗎？我已經訂好了，明天就能送來。&rdo;

&ldo;怎麼樣？是不是很感謝我？我那麼會體貼人，知道我喜歡的人想要什麼。&rdo;他揚了揚眉，&ldo;簡直是史上最佳男朋友人選啊。&rdo;

眼眶裡的眼淚，終於從她眼眶裡慢慢滾落下來。

&ldo;愛哭包。&rdo;他這時鬆開她，用手幫她擦眼淚，輕笑道，&ldo;都幾歲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哭，我看寶寶都沒你那麼愛哭呢。&rdo;

&ldo;話說，他們倆的寶寶還挺可愛的。&rdo;他這時幫她擦乾眼淚，說道，&ldo;而且，司空景當奶爸的樣子真的看得我特別過癮。&rdo;

見她還是不說話，他這時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ldo;你看，她都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有丈夫、有寶寶，那麼幸福，我很為她開心，你一定也是這樣的，對不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