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頁(第1/2 頁)

俞夏生說：&ldo;什麼叫沒孩子?咱們的孩子呢?我懷胎八個月的孩子呢?什麼叫沒孩子?&rdo;霍東山說：&ldo;孩子胎死腹中，是個男孩兒，你做了引產手術。&rdo;俞夏生不可思議的用雙手握住霍東山的雙臂，擰緊雙眉，說：&ldo;怎麼會?他還踢我來的呢。&rdo;霍東山說：&ldo;是死胎。&rdo;俞夏生說：&ldo;我不信。&rdo;霍東山抱住俞夏生，說：&ldo;咱們可以再生。&rdo;俞夏生抱住霍東山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霍東山撫著俞夏生的肩頭，說：&ldo;我把孩子火化了，放在一個小瓷壇裡，咱們找地方把他埋了吧。&rdo;俞夏生說：&ldo;為什麼會死胎的?&rdo;霍東山說：&ldo;造成死胎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咱們這一例還沒有查到什麼原因，因為你的各項指標都正常，孩子也正常。初步診斷原因是胎盤功能減退，或者孩子隱蔽性畸形，除了這個，他們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反正，唉，是沒了。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既然你一切正常，那就是孩子的問題。如果勉強生下來，是個不健康的孩子，他受罪，咱們也受罪，還不如像現在這樣，他早死早託生，咱們再要一個健康的孩子，健康的孩子一定會落得住的。&rdo;俞夏生流著淚點點頭。

方林振和嚴晴窗進門來，看到夫妻兩個抱頭在哭，兩個人就退出來，站在外面等。嚴晴窗說：&ldo;好可憐啊，已經是一個看起來發育的很好的男孩兒，怎麼會死了呢?又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rdo;方林振說：&ldo;既然沒落住，雖然查不出來，但是一定會有原因的。既然已經排除媽媽的問題，那就一定是孩子的問題，有問題的孩子還是不要的好。&rdo;嚴晴窗說：&ldo;也是啊，這倒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rdo;

方林振探個頭，看夫妻兩個已經分開了，俞夏生坐在床上，霍東山轉過身來，正看到方林振。方林振說：&ldo;今天怎麼樣?&rdo;霍東山說：&ldo;醫生讓辦出院手續了。&rdo;方林振說：&ldo;那就是沒事了，正好我接你們回去。&rdo;霍東山說：&ldo;好。&rdo;方林振說：&ldo;晴窗，你陪夏生，我跟東山去辦出院手續。&rdo;

晚上，方林振和嚴晴窗吃過了晚飯到外面去散步，已經是十月天氣，晚風有點兒涼。兩個人遠遠的看到山坡上站著霍東山和俞夏生夫妻，偎在一起。方林振說：&ldo;咱們是過去好呢，還是拐個彎兒?&rdo;嚴晴窗說：&ldo;拐個彎兒吧，不要打擾到人家的幸福。&rdo;兩個人拐了個彎兒，方林振說：&ldo;俞夏生說不定還沒走出喪子之痛，在哭呢。&rdo;嚴晴窗說：&ldo;不會的，尤其是俞夏生那樣的女人，知識層次越高越理性，對生離死別沒有那麼在意。要我說，她心裡已經沒什麼了，裝出那個哀傷不過是給別人看。&rdo;方林振說：&ldo;這個哀傷應該不是裝的，我想是因為她的生理指標還沒有達到正常，哀傷是一種生理反應。比如有很多婦女會有產後抑鬱，那都不是裝的，何況她死了孩子。&rdo;

嚴晴窗說：&ldo;連見也沒見到能有什麼感情?何況還是一個問題胎兒，應該會很慶幸沒生下來。&rdo;方林振說：&ldo;他們大概會擔心第二胎吧。&rdo;嚴晴窗說：&ldo;一定是的，兩個人都被嚇的不輕。&rdo;方林振說：&ldo;如果咱們有個問題孩子，你會怎麼辦?&rdo;嚴晴窗說：&ldo;花錢託管，為什麼這麼說?很不吉利，你怎麼想?&rdo;方林振說：&ldo;我也是。&rdo;

嚴晴窗說：&ldo;如果有病給看嗎?&rdo;方林振說：&ldo;給看，我也不差錢，願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