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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怡等了半天，見這群女孩都跟啞巴了似的，頓時覺得沒趣，道：&ldo;也罷，本郡主去隔壁墨竹園逛逛，免得我在這裡，打攪你們說話的興致。&rdo;

她這話才說完，便有膽大的女孩問：&ldo;敢問郡主，這墨竹園可是男賓所在之地。&rdo;

&ldo;是又如何?&rdo;她抬眸問。

她身後的嬤嬤重重咳了一聲，小聲道：&ldo;郡主可還記得太后娘娘的教誨，正所謂男女七歲不同席，往日年歲小便也罷了，郡主如今是即將婚配的年紀，還是避嫌為好。&rdo;

她噗嗤一笑，道：&ldo;有何好避嫌的，京中但凡叫得出名字的公子哥兒，有哪個是本郡主沒見過的，何況墨竹園裡一半是本郡主的親戚，太子堂弟搶走了本郡主的白鹿，這筆帳還沒算呢，我倒要問問，他把那求親的白鹿，送給丞相家的寶貝疙瘩是何用意。&rdo;

說著她拍案而起，大步轉出去。

留在韜馨園裡的女孩們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是心癢難耐，要說這閨閣女子誰沒有點八卦之心，郡主求親的那隻白鹿更是人盡皆知，不過沒人敢提罷了，如今有好戲看，自然是按捺不住，亦步亦趨地跟過去。

墨竹園裡，的確有一半是郡主的親戚，宮裡的幾位皇子都到了，晟王爺雖然平日不理朝政，但是在太后和皇上跟前很有些分量，這個臉面還是要給的。

顧琛手執白子，略一思索，走了一招險棋。對面的莫懷軒微微蹙眉，片刻後卻是笑道：&ldo;在下甘拜下風。&rdo;

一旁喝茶的顧悠&ldo;唔&rdo;了一聲，鼓了鼓腮，道：&ldo;還沒下完，懷軒哥哥就認輸了。&rdo;

莫懷軒眸中閃過柔色，很快又垂下頭，恭謹道：&ldo;五殿下，雖然棋局未走完，但勝負已定，太子殿下確實棋高一著。&rdo;

顧琛抬眸道：&ldo;並非孤棋高一著，而是你退縮了。此局雖然危險重重，卻未必沒有可能翻盤，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反敗為勝。&rdo;

顧悠跟聽天書一般，晃晃腦袋，轉身去拿柑橘吃。

莫懷軒瞥了一眼男孩的背影，淡道：&ldo;執著於勝負，往往會一敗塗地，我只願，一切安好。&rdo;

顧琛知他說的不是棋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顧悠正在剝桔子，汁水濺到手指，他便伸出舌頭將指尖的汁水舔去，那桔子甚酸，男孩被酸得眯起杏眸，像只貪吃又迷糊的貓崽兒。

他勾唇道：&ldo;有孤在，自然一切安好。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不該你管的，就不要插手，這樣對所有人都好。&rdo;

&ldo;太子殿下話說得漂亮，敢問您自己可否做得到。聽說殿下來王府之前，先去了一趟相府，總不會是去看望葉相，給葉相拜晚年吧。&rdo;

顧琛眯起黑眸，沒有接話。

莫懷軒接著道：&ldo;在下不敢痴心妄想，不過是想對曾經虧欠的人好一些，僅此而已，還望殿下莫要阻礙。&rdo;

&ldo;僅僅是虧欠?&rdo;

莫懷軒驀地攥緊拳頭，道：&ldo;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幹係，這世上終成眷屬的有情人有幾個，大多數人不過是求而不得，正如葉恆之，正如安成郡主，也正如殿下您，多莫某一個不多。&rdo;

顧琛被他生生氣笑了，好一個求而不得，正戳在他的傷口上。

他道：&ldo;既然你看得如此透徹，就該知道，小五的劫，就是因為你待他太好。若你希望他一切安好，就更應該遠離他才是。口中說著不敢痴心妄想，卻管不住自己的心，莫懷軒，即便給你一萬次機會，你也不過就像這盤棋，滿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