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攻守之道(7)(第2/5 頁)
“是僥倖麼?”李*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人這幾句話的功夫,城頭上已經沒有敵人的影子了。就在這短短的時辰內,整整三帳党項兵已經報銷在了城頭這尺寸之地,關牆下橫七豎八倒伏著二十幾具党項士兵的屍體,六架雲梯仍然搭在關牆上,但是已經沒有党項士兵繼續往上爬了,列隊站在城關外的七帳党項兵目瞪口呆地盯著滿地的屍體發愣。
說起來,這點傷亡不算什麼,還不到野利家此次前來的全部兵力的二十分之一,即使在正兵中也還不到十分之一的比例。
只是……這消耗的速度也太快了點……
只不過多半刻光景,第一梯隊三帳兵便都躺在了城關下。若是照這個速度消耗下去,用不了三個時辰,野利家這點兵力便將全部死乾淨。
更加恐怖的是,損失了三帳的兵力,竟然連一個登上城樓的都沒有。
基本上,這些兵都是剛剛攀上關城便被敵軍捅了下來,可想而知,能給敵軍造成什麼樣的傷亡。
這道關並不寬闊,從東到西不過五十步不到,然而在守軍密不透風的守衛下,竟然變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一般。
甲隊還是有損失的,一個攀上城樓計程車兵在被刺中的同時朝著站在右側的那個士兵擲出了手中的彎刀,儘管有鎧甲的防護,鋒利的刀鋒還是砍進了這個士兵的肩部,所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早就在城關下待命的勞役組立即上來將這名士兵抬了下去,而他的那位同伴儘管不是很願意,還是服從命令跟著一起下了城,其空出來的位置則被乙隊的一個伍替換了下來。
遠處,野利容賴極為惱怒,雖然他不明白彰武軍為什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彪悍勇猛了,但是令他更加不滿的是自己家兵的表現如此糟糕,三個帳的兵力壓上去居然連個城頭都爬不上去。在他的記憶中,在城頭上進行肉搏其實是一種機率式攻擊,只要前期攀上城頭計程車兵能夠在城上佔領一個穩固的立足點,後續部隊便可以源源而上,直到徹底改變城頭的敵我兵力對比。
而在歷次的戰爭中,攀爬城頭的最大危險是來自於守軍利用滾木礌石和弓箭給攻擊部隊造成的巨大損失,一般只要能夠逼近城頭,攻城方基本上就可以算作成功了一半,先期上城的部隊唯一的作戰目的便是纏住城頭的守軍,讓他們無暇攻擊攀爬城牆的後續部隊,以掩護後續部隊登城。
然而這個作戰常識今天在蘆子關前被徹底顛覆了,敵人不僅不攻擊己方正在攀爬城牆的部隊,甚至在自己計程車兵將雲梯架在城牆上之後都不露頭,直到步兵踩著雲梯登上城頭他們才進行攻擊。
理論上講,正在為進攻部隊架設雲梯的部隊和正在沿著雲梯攀爬城牆的部隊是防護力最差的部隊,這時候計程車兵對敵軍的任何攻擊都沒有反擊的能力,以往的攻城戰例中這一階段肯定是傷亡最高的階段,然而今日蘆子關的守軍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對己方架設雲梯並沿著雲梯爬牆不聞不問,直到己方計程車兵爬到了城牆頂端才出手。
在野利容賴看來,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城上的敵軍肉搏格鬥能力優於己軍,以至於己方計程車兵根本就沒有還手招架的餘地。
這個最合理的解釋,對於野利容賴卻恰恰是最不可接受的解釋。
若是彰武軍能夠在近身肉搏當中勝過定難軍,那銀夏四州八部還有何安全可言?在白刃格殺中連彰武軍都擺不平的軍隊,還好意思自稱為勇士麼?
死多少人都是小事,野利家在八部族中一族之下六族之上的優越地位,經此一戰之後如何還能保得住?
因此初時還有儲存實力念頭的野利容賴此刻終於暴怒,大喝道:“命令前軍,立即向城牆發起衝擊,有遲疑不前者,立殺無赦……”
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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