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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道,熙熙攘攘的家長,躊躇滿志的同學。好像只有自己,孤零零地來,孤零零地去。
文科班全部留守本校考試,缺心眼在校門口遇見狄初,只拍了拍他的肩:&ldo;好好考,沉著冷靜,發揮出平日的水平你就贏了!&rdo;
狄初扯了一個笑臉,但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肯定比哭還難看。
語文考完,沒有太大感覺。作文是他的強項,寫完還有時間檢查。
從考場出來,溫如水等在門口,狄初走過去笑了笑,示意自己還好。
溫如水拉著他往醫院走:&ldo;奶奶讓我跟你說,考完了就忘掉它。&rdo;
&ldo;沒事,&rdo;狄初望了一眼四周,忽覺有個人影很像祁凌,一晃而過。他有些慌張地在人群中尋找,無果。
&ldo;怎麼了?&rdo;溫如水抬頭問。
狄初自嘲地笑了笑,你看你,拒絕的是你,期待的還是你。
&ldo;沒事,眼花了。&rdo;
即使狄初再三保證,自己會好好考,但考完數學、文綜後,還是覺得自己考得並不好。
最後一天,最後一場,考完英語時,狄初合上筆蓋,並沒有寶劍歸鞘的自豪。
他知道,十八年,就在今天,畫上句號。
十年寒窗苦讀,六張試卷,定了勝負。
無人能說這是否公平,但這是潮流,大多數人都必須這麼走。
從邁出學校的那一刻,狄初有些懵,他並不像其他學生那樣感覺到解脫,反而更覺難過。
那種毫無顧及,只用讀書,放肆自由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很多人在學校扔書,將課本一頁頁折成紙飛機,滿天白紙拋灑。
狄初望去,宛如在六月下了一場大雪。
落滿心頭孤寂。
散夥飯狄初只去喝了幾杯酒,一杯代自己,一杯代祁凌。
兩人偶爾會有微信聯絡,但因時間和各自忙碌的事情有別,時斷時續。
有時會打個電話,祁凌的聲音莫名疲憊。
他說crh樂隊去了n市,準備與汪晨子老師見面。
他說六月底有小型演唱會,可惜你又不能來。
狄初想了想,自己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那天在考場外看到的身影,一直縈繞心頭,散不開。
狄初很想問:那天考場外邊的人是不是你。
但如果祁凌說不是呢,又太打臉。
慢慢的,兩人的電話也變得稀少,談話時間逐漸簡短。有時狄初說了上句,半響,祁凌才接住下一句。
狄初嘆口氣:&ldo;你要是忙,就掛了。&rdo;
祁凌說:&ldo;嗯。&rdo;
接著掛了電話。
那一刻狄初愣得說不出話,從頭頂到腳尖,似有海嘯翻過,似有狂風肆虐。
莫名的恐慌和酸意密密麻麻爬滿了血管,他坐在醫院的過道里,六月酷暑感覺到了九尺寒冰。
時間和距離,讓兩人溝通減少。面對面的機率下降,人就容易胡思亂想。
誰也逃不掉。
溫如水中考時,狄初接送。見到了祁遲。
祁遲把狄初拉到一邊,輕聲說:&ldo;初哥,你和我哥最近怎麼了?&rdo;
狄初張張嘴,最後搖搖頭說:&ldo;他怎麼了?&rdo;
&ldo;我哥他最近,變身工作狂一樣。聽我媽說……很麻痺自己。初哥,你什麼時候回n市看看我哥吧。&rdo;
狄初對這個提議,雖說心生嚮往,最後還是按捺著理智,將其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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