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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初總覺得有人在拍他：&ldo;哎……小初初……是不是該換書……了？&rdo;

說話人的語氣同樣睡意朦朧，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要斷氣兒似的。狄初睡得正好，心裡莫名煩，換個屁的書啊！睡！

也就那麼一會兒，狄初又睡著了。

叫他的是祁凌，祁凌其實很少在教室睡覺，要不是特別困的情況下，他不會自討苦吃。趴課桌上睡，一對眼睛不好，二對頸椎不好，三桌子太硬，四教室太吵，五總有人打擾他。

所以實際上祁凌睡得很不踏實，不知是第幾節課的下課鈴把他吵醒了。睡得有點昏，用殘留的清醒意識想了想，是不是該換本書了。

他連頭都沒抬，伸手推推狄初。說完見狄初沒反應，自己又扛不住倦意，收回手，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直到兩人被一本書和一個黑板擦同時砸醒。

疼痛感從腦袋鑽進神經裡，睡夢中斷的一瞬間，狄初和祁凌幾乎是下意識想破口大罵，哪個龜兒子不要命了？！

然後睜開眼，接受了全班的注目禮。

然後看到講臺上有位男老師正氣急敗壞地盯著他們。嗯，還好不是缺心眼，狄初想。

那這是誰？

狄初轉頭看著祁凌，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清醒。

&ldo;你們班不是不管上課睡覺嗎？&rdo;狄初有點懵，問祁凌。

後者嘆口氣：&ldo;那得看是誰，總有清流在人間。&rdo;

剛說完，講臺上一陣吼：&ldo;你們還敢聊天？！有沒有點遵守校規校紀的自覺性了！？&rdo;

狄初回頭，這位男老師身材瘦削，爆發力還挺強的。他從善如流地站起來，祁凌頓了一下，也跟著站起來。

反正在學校吧，不管你是犯事兒，還是受表揚，還是回答問題，先站起來準沒錯。在老師眼裡這叫態度，當然首肯了你的態度後，會對你幹出什麼事兒，這得聽天由命。

男老師指指他倆：&ldo;來來來，給我讀讀第46頁第一段！&rdo;

狄初和祁凌同時拿起面前那本書，開口就來。

&ldo;梁惠王曰：&l;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兇，則移其民於河東……&rdo;

&ldo;y na is li kang，i live shijiazhuang，a city not far fro beijg……&rdo;

剛開頭，全班爆笑，一陣陣差點沒把天花板給掀了。

祁凌和狄初再次互看一眼。

&ldo;你他媽怎麼讀語文？&rdo;

&ldo;你他媽怎麼讀英語？&rdo;

兩人的眼神中全是這傻逼腦子磕桌上把智商磕掉了，真他媽丟人。

然而重點並不在這兒，瘦成竹竿的男老師刷刷粉筆二指禪，狄初和祁凌見形式不妙趕緊躲了一下。

&ldo;你們還敢躲！&rdo;男老師暴跳如雷，&ldo;看看看看！看看上的什麼課！睜大你們的狗眼睛看清楚！&rdo;

兩人笑不出來，不躲我站這兒等你砸，那我純粹傻逼。可看到黑板上的文字時，兩人又有點想笑了。

媽的，這是地理課。

&ldo;啊！看清楚沒！看清楚沒？！&rdo;男老師猛拍黑板，黑板上的粉塵一個勁往下掉。陣仗還挺大的。

&ldo;你他媽怎麼不提醒這是地理老師。&rdo;狄初面不改色地站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