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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磚?”丁大工摸了摸後腦勺,不確定的問道。“大公子,什麼是火磚?”
“我倒!”正在涉過一段泥路的鄭克臧聞言差一點絆了一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沒錯,丁大工可能是沒有聽說過什麼是火磚,於是他想了想,所謂火磚就是耐火磚,而耐火黏土有耐火黏土、燧石黏土(硬質黏土)、球黏土(可塑性黏土)和高嶺土多個種類,不過所有耐火黏土中都含有高嶺石,也就是瓷器的原料之一。“就是用燒製瓷器的陶土做成的一種磚,等一等,餘把磚的形制告訴你,你等按圖索驥好了。”
丁大工這才恍然,此時鄭克臧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餘差一點忘了,你再起一座石灰窯。”
早期鄭軍多用牡蠣等貝殼燒化了充當石灰,而且有時候甚至來不及燒化,直接就用來砌牆,至今在閩海兩岸還有類似的國姓牆。當然,當時這樣做是沒有條件為了圖便利,但如今鄭克臧有人、有時間,再加上臺南有不少的石灰岩山體,自然用不著因陋就簡。
“小人遵令,只不過,只不過”
丁大工的聲音有些猶豫不定,也難怪他會畏首畏尾,畢竟鄭克臧身份對他而言實在是高不可攀,他不敢確定自己這番話若是問出口了,會不會讓對方覺得有冒犯的嫌疑?
“只不過什麼?”鄭克臧疑惑的看著有些戰戰兢兢的丁大工。“儘管說,餘不會怪你。”
見鄭克臧的態度不是在作偽,丁大工咬了咬牙:“大公子可否告之小人,又是什麼耐火磚、又是碎磚粉的,現今又要起灰窯,大公子究竟是要做什麼東西,萬一工部派人查問起來,小人也好如實上報。”
“工部會過問餘在幹什麼?”鄭克臧這麼一說,丁大工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子跪伏了下來,看到他的誠惶誠恐在求饒,鄭克臧淡淡一笑。“起來說話,”丁大工趴在那不敢動,鄭克臧便示意內侍去攙扶,見到內侍真的過來攙自己,丁大工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竄了起來。“餘知道爾等的難處,”見到丁大工爬起來了,鄭克臧如是說著。“也知道有人在暗地裡盯著餘,算了,也不難為爾等,若是有人問,你自可告訴他,餘這是準備制一名為水泥之物”
“水泥?是化水為泥還是以水代泥?”報告很快遞到了陳永華的案頭,看著這份報告苦笑不已的陳永華順手將其歸入檔案之中,一邊嘀咕一邊在給朱錦的呈文中書寫著,但寫了幾句,他突然把筆一擱。“大公子啊,大公子,身為元子卻不務正業,你讓臣如何向王上交代。”說到這,他把寫了一半的奏章在火盆裡燒盡,隨即命令著。“來人,”門外的侍從跑了進來。“去請工部楊賢楊大人中午過來吃酒”
對於陳永華的遮掩,鄭克臧並不知情,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的,因為水泥窯不過是他所要做的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加快步伐設法逐一涉足船場、制鐵鋪、火藥坊、兵工廠………用方明掌握知識為這一世的自己尋求改變的未來不可測命運的轉折點。
當然,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現而今只有十三歲的鄭克臧最主要的任務還是跟著呂夫子讀書以及用大部分的閒暇時間操訓童子營這支未來的嫡系,不過話又說回來,有很多事不是尚在幼衝的鄭克臧可以操控的,譬如
“阿母,把兒子叫過來有何事吩咐?”
鄭克臧一身是汗的從童子營中趕回來,沒曾想還沒有洗漱就被陳昭娘叫了過去。
“欽舍啊,明日且不要去童子營玩耍了。”鄭克臧聞言一滯,不知母親此言何意,就聽陳昭娘自己揭著謎底。“明日陳總制使和幾位重臣的內眷要入宮拜望國太,可能會順道來拜訪阿母,你且留下陪阿母見見他們。”
重臣內眷?鄭克臧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來也是,雖然鄭克臧的地位尊貴,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上有父王朱錦,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