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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渾話呢!”楚天被黃平逗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俺也是苦出身,家裡四個兄弟,地又不多,正好總領招人,俺才有了個出身,至於船首和五哥他們對俺客氣,也不過是看在總領的面子上。”楚天半真半假的解釋著。“至於楚大哥剛剛的確是有事,沒騙你。”
說到這,楚天滋溜一下爬到了主桅上,雙腿加緊了桅杆,手從懷裡掏出一疊物件,展開一看是幾面五顏六色的小旗,他雙手揮動,不一會遠處其餘幾條船上也出現了相應的一幕。
“看到沒有?”從主桅上滑下來的楚天,一邊小心的把小旗重新疊好塞到懷裡,一邊跟黃平解說著。“每一刻鐘,你楚大哥我要跟另外三條船聯絡一次,這叫旗語,是總領交代的,出來遠航這是必做的功課。”
“旗語?”黃平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很快就忘了這件事,反而對楚天每每提到的總領產生了興趣。“楚大哥,總領是誰啊,俺怎麼聽俺爹說總領什麼的好像是稱呼當兵吃糧的人呢?難道楚大哥也是兵嘛?”
“楚大哥當然是兵!”楚天挺胸疊肚裝出一副英武的樣子。“楚大哥是童子營水兵隊第四班第一組衝鋒官,以小旗聽用,正經八百的領著正九品的俸祿。”也許是怕楚天不明白正九品有多大,楚天特意說明著。“跟縣裡的主簿老爺是一個品階的。”
可沒曾想楚天的話剛說完,黃平嚇得一下子竄回了貨艙,看著黃平的動作,楚天呆滯了半天,這才明白黃平原來是害怕了,以至於連總領是誰都不敢再問。楚天悻悻的搖了搖頭,正準備轉到船尾去看看自己下的釣鯊魚的餌,這時黃平又探頭探腦的鑽了出來。
“楚大哥,俺爹說你騙人,俺爹說了,你才多大呀,怎麼可能是官呢?”
“俺騙人?”楚天鬱悶起來。“俺騙你幹什麼,不但俺是官,船首是官,就連五哥也有從八品的頭銜,可以說,船上除了你們就兩個人是白身,其他的都是官。”
黃平又嚇得逃了回去,但楚天這番卻落到四十多歲、以班長銜領船首的老軍耳裡,他特意叫過楚天:“天哥兒,童子營的出身算得上是監國世孫的門生,所以原本僕不該多嘴的,但是事關一船人的性命,僕不得不提醒一句,記得下次留神了,無論船上載的什麼人,都不要跟別人明說了咱們的身份。”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楚天有些不解。“咱們從瓊州載人載貨去思明、東寧,這可是瞞不過有些人的。”
“是瞞不過人,而且確實是犯了韃子的封界令,但凡遇到韃子的戰船就有被抓被扣的可能,但是!”老軍加重了語氣。“只要不表明身份,就還有賄賂清軍的可能,”船首這話是經驗之談,只要不明明白白的袒露身份,即便對方確實知道你是明鄭的人,但至少還有緩轉的餘地,可萬一被黃氏父子這樣的流民不小心暴露出來,那就真的只有死戰到底了。“天哥兒,千萬記住了,你我被抓被殺事小,船上的東西可是東寧和思明翹首以盼的,切切不可為了爭顏面而因小失大啊!”
“俺,俺受教了。”正因為航路漫漫而無聊的楚天渾身一激靈,這時他才明白鄭克臧把東寧至思明的安全航線擴充套件為瓊州遠航的部分意義
41。硝石
“凡火藥以硝石硫黃為主,草木灰為輔。硝性至陰,硫性至陽,陰陽兩神物相遇於無隙可容之中,其出也,人物膺之,魂散驚而魄齏粉。”………明??宋應星??《天工開物??火藥》
由於鐵礦石和燃料來源的問題,臺灣的生鐵產量不能有質的提高,在這種情況下,主動要求兼領工部的鄭克臧並沒有如之前與陳永華所說的那樣把監國上任後的第一把火燒在冶鐵工坊和官道擴建工程之上,反而出人意料的首先對兵部的火藥的生產進行了干預。
“監國,本藩的火藥製造是嚴格按照《武備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