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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功折罪。
吳淑已經進退不得,便心一橫,率兩部合攻汀州。劉應麟在汀州經營有年,因此在他的協助下,吳淑一舉攻下汀州,見到汀州易主,汀州屬下除長汀外的七縣也相繼易幟投降,明鄭在閩粵的地盤由此又擴大了一府,劉應麟也應獻土有功被晉為前提督並封奉明伯。
汀州的易手終於觸及了耿精忠的底線讓耿精忠的部下坐不住了,為了保證自己家人的安全及榮華富貴,這些將領們暗自串聯,企圖投降清廷,引傑書入閩。耿精忠對此或有所提防,便搶先一部將王進、範承謨、蕭震等意圖反亂的部將統統縊殺。
然而耿軍崩壞的大局已經無法改變,耿精忠便意圖從前線逃回福州,但未曾想卻在海上被都尉徐文耀等所脅,成了階下之囚。耿精忠無奈派原提督王進功前往泉州求援,可是王進功看到耿藩已經窮途末路了便叛主求榮,表示願引鄭軍直入福州。王進功此舉與陳繩武一拍即合,在陳繩武的力薦下,朱錦冊封王進功為中提督匡明伯。耿精忠遲遲等不到王進功的回覆,而清軍此時已經自浙入閩了,迫不得已,耿精忠便削髮待罪,迎康親王入了福州。
事情的發展最終變得與陳永華預言的一樣,朱錦也惱羞異常,對自作主張的陳繩武甚為不滿,錯非陳繩武之前戰戰兢兢有進言輔佐之功,又為朱錦招攬了耿藩興化(注:即莆田)守將馬成龍,朱錦甚至要將其逐回臺灣,但饒是如此,陳繩武在朱錦心目中的份量大跌,倒是馮錫範至此更上一層樓,成了朱錦最為倚重的軍略謀士
“什麼?”聽著回臺灣請教陳永華的鄭斌的回報,朱錦一時目瞪口呆。“你是說,上次那封奏章是復甫依著欽舍的意思上的?不可能,不可能,欽舍才多大,他,他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眼光,復甫一定在開玩笑。”
“陳總制使是王兄肱骨之臣,這種大事上又怎麼敢開玩笑。”鄭斌躬著身回答著。“臣弟一開始也不信,但回想起當年欽舍十二歲就能在殿上言策,去年也曾有實內虛外的倡言,臣弟不能不以為欽舍或有天授,有如此佳兒,王兄,可喜可賀啊。”
“可喜可賀?”朱錦沉著臉。“一會喜歡武韜軍略,一會又埋頭雜學造什麼水泥,現在又喜歡上了造船,如此不定性,還可喜可賀!”當然,朱錦和所有做父親的一樣都是愛之愈深責之愈切的。“看來卻是要找個轡頭讓他收心了。”
“王兄的意思是現在就給欽舍配一門親事?”鄭斌是自家人,當然無話不可說。“臣弟這次回去,倒聽說年前和年節時給欽舍看過幾家小姐,好像都不是太中意的樣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他中意幹什麼。”話雖如此,但朱錦並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既然復甫是代欽舍進的言,那你有沒有問問這混賬小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臣弟讓陳總制使出面問了,臣弟怕欽舍有所顧忌,就沒有出面,只是在屏風後偷聽。”鄭斌還蠻有喜感的回答著。“欽舍當時說了兩個建議。第一,是集中全部軍力並派有力大將立刻攻打福州,即便福州拿不下來,也要把清軍堵在烏龍江北,使其輕易不得南下。第二,是趕快調兵北上佔據定海(注:非舟山定海,而是福建連江定海),以牽制並擊敗耿精忠的水師,使其不能威脅本藩北上大軍側翼。”
“不過是尋常之見。”朱錦彷彿是因為鄭克臧的答案有些過於四平八穩沒有亮點新意而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也知道這怕是眼下最穩當的建議了。“欽舍還說了些什麼?”
“應該立刻將降將的眷屬送到東寧,”這是其一。“還要將泉州、漳州以及潮汕等地的船匠、漁戶盡數遷到臺灣。”這是其二。“若是閩粵這邊實在抽不出人手便請旨讓楊賢大人代表王上赴瓊州以便組織搶運糖、米、鐵器、布匹、木料及人丁等一應物資。”
“好主意,已經是在準備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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