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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鄭克臧斬金截鐵的回應道。“朝廷這些年已經遷走了中州、冀南、山東黃河故道沿線的百姓,如今這些地都是官地,整治後發賣是不存在問題的。”
蔡通不解的問道:“不用徵地,那為什麼要一年一千萬貫?”
“因為河堤及基底要儘可能的用水泥敷設,而且此番要趁著有無償的勞力在,同時修兩條入海河道,”姚澤培給了個石破天驚的答案。“每五年讓黃河改道一次,期間將清除舊河道之淤積泥沙,如此再加上朔方造林,千年黃河水患將徹底不復存在。”
蔡通終於驚呼起來:“啊”
683。政經
每年一千萬貫,聽起來是數目極大,然而幾十萬判罰苦役的滿(人)漢(奸)勞工飯還是要吃的,而且要讓其維持強度甚大的勞動,再少再少每年總要花上價值十幾萬貫的米糧;而且開河還得有必要的勞動工具和配套運輸的牛馬,姑且不說簸箕、扁擔、籮筐、鏟鍬、撬棒、丁鎬、繩索、板車等勞動和運輸工具的損耗,光光一萬多匹普通馱馬、曳馬的每年馬料錢少說也要幾十萬貫;當然,上面只是小頭,真正的大宗開銷還是工程材料,別說同時開工兩條河道了,僅僅沿著黃河故道開挖,沿線乾渠用於調控水量的河閘就少說要建兩百來座,一座河閘輕則數千斤,重則數(夏)噸,光光鐵料一項,預算就要做到一千來萬貫;這還沒有算上最花錢的河道底部水泥敷底和兩岸鋼筋水泥大堤,就算都水衙門能從金洲(蘇門答臘)運來相對廉價的火山灰水泥,這筆費用也將是天文數字。
而對於蔡通和度支衙門來說,即便每年撥出二百萬貫的經費充當黃河綜治工程的借貸利息,也只能以年息八厘的較低利率水平維持四年四千萬貫的借貸總量,每四年就必須清償所有的本息,否則根本維持不下去,好在鄭克臧也想到了這一點,願意修一段河道便出售該段沿岸的田土給債券持有人以維持朝廷信用。
可惜鄭克臧算盤雖好,等到蔡通和四海、通海兩家準央行聯絡後,才發現根本借不到錢。借不到錢?這下讓度支衙門暈了。莫不是借貸利率太低了?可是拉高了利率,利息支付上就存在問題了,總不能讓庫房裡餓死老鼠的度支衙門上下再勒緊褲腰帶吧。什麼?利率提到一分五也借不到錢?四海、通海,你們過分了,這是朝廷公事,再說了又不是問你們借錢,而是讓你們牽線跟全國兩三百家錢莊借錢,你們裝什麼大尾巴狼,度支衙門還能兩號的股東呢,雖然沒償還完購股價款之前不能行使股東權利,但也不能如此敷衍不是。
然而四海、通海兩號的主持人卻把難處放在了檯面上:沒錯,兩號如今並不經營實際存貸業務,可鑑於鄭克臧在武成十三年出售兩號股權、武成十六年出售太平冶鐵場、武成十八年宗藩大借款等一系列重大的金融行動中抽走了市面上絕大多數的銀根,導致如今各家錢莊實際存銀不足,在可能出現擠兌的威脅面前,華夏朝廷出再高的利息,只怕也無法借到錢。
蹴鞠又踢回了鄭克臧的腳下,可得到度支衙門彙報的鄭克臧卻勃然大怒,他認為蔡通和度支衙門是被內廷經理處給忽悠了,什麼抽走銀根,市面緊張,簡直是一派胡言………武成十三年出售四海、通海兩號股權的收益中的絕大部分是花在戰費上了,出售太平冶鐵場的收益被兵部存回了錢莊生息,剛剛過去的宗藩大借款也多數用在了國內貿易上,市面上絕對不會缺錢,錢莊票號也不可能存在銀根緊張的問題………問題的關鍵還是利率方面,錢業總會顯然是想趁火打劫,內廷經理處更是為了分薄宗藩借款的信貸壓力在推波助瀾。
於是鄭克臧把內廷經理處幾名會辦、幫辦直接喊了過來,在鄭克臧的壓力下,內廷經理處不得不決定內廷每年購買三百萬貫的黃河(綜治)債券,四海、通海錢莊方面也跟著答應每年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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