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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兩的黃麻和兩千兩的印度帆布,嗯,這個生意的確不大,但好在從印度進口黃麻和帆布還比較方便,這筆生意至少還有一半的利潤吧?”總督放下酒杯,若有所思的探問著。“但大員本身就產糖,而且新的白糖和冰糖是他們的特產品,他們又怎麼會想起來從南中國繼續進口劣質的紅糖呢?”
“白糖不是從紅糖裡精煉的嗎?”長老也放下酒杯。“紅糖進,白糖出,這也是筆合算的買賣,”說到這,長老自己先笑了起來。“事實上,只要有利潤,他們需要什麼我們就運什麼,這不正是我們千里迢迢從葡萄牙來中國的原因嘛。”
“這種說話當然沒有錯,但目前中國的內戰應該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一旦勝利者得到確認,相信你與大員方面的生意將不會持續很久的。”總督當然是站得高看得遠的,因此發出這樣的語言也情有可原。
“這我當然明白,中國有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長老合掌在胸前。“但在明確勝利者之前,想來就是上帝也不會阻止我們獲得利益的機會。”說完這句會讓耶穌會認為是逆端的話之後,長老下意識的懇請上帝原諒著,等禱告完,長老睜開眼睛。“現在,大員正在有計劃的從中國大陸遷入人口,他們的市場很大,要是我們不抓緊的話,勢必會被西班牙人、英國人、甚至法國人搶走了應得的利潤。”
“說起大員的市場,我最近接到一份報告,說各種鐵料及盔甲的訂單大增。”
“沒錯,對於全身甲,大員方面的喜好一直沒有改變。”長老回應著,歐洲的冷鍛全身甲正是當年鄭成功鐵人軍的制式裝備,清軍的弓箭根本射不穿這種硬度極高的鎧甲。“而且根據那天給我下訂單的商務代表的說法,大員方面還對訂購安達盧西亞馬有強烈的興趣。”
“哦?大員方面希望採購大型戰馬嗎?不過這一路運輸的損耗可不小啊。”
“誰說不是呢,但對方有足夠的金錢,就算把勝利王的王冠賣給他也沒有什麼不可。”剛剛對上帝褻瀆過的長老,此刻又對被佩德羅親王幽居在亞速爾群島的葡萄牙國王阿方索六世大放厥詞。“當然,”看著總督不悅的表情,長老立刻改口著。“我們不是唯利是圖的荷蘭人,我們明白應該如何和這些東方的貴族們打交道。”
“但願如此吧。”總督點點頭。“但千萬記住,我們只是藉助在中國的土地上,萬一這塊土地的新主人有什麼不滿的話”總督的話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攝政王殿下和王國政府是絕不願意看到澳門被收回的”
32。鄭斌和楊賢更)
劉應麟願舉城歸順朱錦的訊息傳到了泉州,明鄭方面立刻陷入了爭論之中。柯平等重臣以接受汀州會導致與耿藩重燃戰火併迫使耿精忠如陳永華預見的那樣投降清廷為由反對接納劉應麟,陳繩武卻以自己曾經說過耿藩勢弱其部下必有心向己方且不能讓這幹人等失望為由勸說朱錦接收汀州。
支持者與反對者固執己見,朱錦也猶豫不定,此時,馮錫範建言以借道為名試探耿藩的反應,朱錦便馳書耿精忠,言及接到汀州攻江右(西)。耿精忠接到書信大驚,便派派分守汀州。見到耿精忠出兵,劉應麟以為自己勾結鄭軍之事已經暴露,便率部離開汀州向石城、瑞金方面進攻,希圖以此保證自身安全。
而駐兵龍巖直隸州的吳淑本來是黃芳度的部將,雖然賣主求榮得到了朱錦授予的後提督軍職,但畢竟不是鄭軍嫡系,原本就有心在新主子面前立下大功以保固官位的想法,見到汀州一時空虛,吳淑便在陳繩武的授意下率兵來奪。
但當吳淑兵到汀州府城之下卻發現耿軍已然接防,甚為後悔自己冒險行動的吳淑正準備回撤,此時劉應麟率部來匯合。劉應麟見吳淑神色頗有些患得患失,知道其擔心為陳繩武所賣,便鼓動說,大錯已鑄不如奪取汀州以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