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爹的野雜種(第2/2 頁)

好不到哪去，臉上掛了彩。

“兩個打一個，不算好漢，都給我等著，這事沒完，狗雜種！”王解放邊走邊吼道。

劉家兄妹衣衫不整地回到家，母親馮木蘭問起經過。

“王解放罵我們是沒爹的野雜種。”劉桂清憤憤不平。

馮木蘭說：“那也不能動手，三兒你記住，衝動成不了大事，還會引起矛盾，造成嚴重的後果。”

“您說怎麼辦？”

“你先打的人，我帶著你上門給王家人道歉去。”

“啊？”

“怎麼，敢打不敢認？”

“去就去！”

馮木蘭帶著孩子來到王家，“王爸爸，真是對不住，是我們不對，給您賠禮了。”

“賠醫藥費吧，沒什麼好說的。”王爸爸說。

“王爸爸，我們家光景不好，孩他爸走得早，您可得多體諒才是。”馮木蘭答。

“怪不得，有人養沒人教。”

“王爸爸，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家孩子很早就懂事了，一有空就幫著幹家務，我們好好教養著呢。”

“那你是說我們家解放不對囉？”

“也不是，大家都不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不好？”

“你知道就好，孩子媽帶解放去村衛生室了，花了多少錢到時我會找你要的。”

“好。”

馮木蘭回家時邊走邊掉淚，往事歷歷在目，先生劉德新走得早，她獨自撫育七個孩子。劉桂清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沒事，我眼裡進沙子了。”

“媽，您放心，我不會再鬧事了，不會讓您再受委屈。”

“乖孩子！”

劉桂英大哥劉桂禮比她大22歲，他和夫人苟大嫂生了四個兒子。苟大嫂在當家，家務繁重時，她不停地向先生抱怨：“桂禮，我要帶四個孩子，還要洗衣、做飯、侍奉婆婆，快累死了。就別讓桂英上學了，回家來幫我做做家務，女子無才便是德，早晚是要嫁出去的人，學那麼多有什麼用，幫外姓人嗎？”劉桂禮沒理會她。

苟大嫂心狠，一整天沒做飯，把老的、小的餓得呱呱叫，換洗的衣服都有味了。沒幾天家裡雞飛狗跳、老鼠橫行。劉桂英母親馮木蘭看不去了，她就幫著收拾，張羅著飯菜，她跟大兒子說：“桂禮，順著點苟大嫂吧，三天兩頭鬧，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於是，劉桂英十一歲便開始了“家庭煮婦”的生活，天不亮就去門前河裡挑水，四哥劉桂廉看不下去了，就幫她把挑水的活攬下了；接著就是準備一家人的早飯，叫四個侄子起床，最小的侄子祥子還不會走路，劉桂英喂流食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