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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笠眼裡漸漸起了興趣,厭世般的臉終於有了笑容,他站在原地,從褲兜裡慢悠悠的掏出手機,開啟攝像頭。
攝像頭正好捕捉到簡臻抱住餘晝的畫面,梵笠頓時興奮了——
你們要完了。
正要按下快門,誰料一個不知從哪來的籃球直直的砸在他的手上,梵笠的手一抖,手機被拋了出去,落到了地上。
「對……」一個男生滿是愧疚的跑來,聽到聲音,梵笠視線徑直瞥向他。
段決話沒說完,看到梵笠的一瞬間,剩下兩個字被緊急吞進了肚子裡。
靠!是梵笠這孫子!
段決看到這小子就一肚子氣,本來對砸到人還心懷愧疚,但現在看到被砸的是他,滿心只覺得不解氣,他這技術怎麼這麼差,這球就應該直接砸他丫的臉上。
梵笠撿起手機,擦了擦手機螢幕上的灰,又把球抱了起來,夾在臂彎之下,睜著眼睛盯著段決看。就是想要他一個道歉。
段決意志堅定,給人道歉,可以。但前提是這人真的做人事。更是咬死了一個字不說,胖嘟嘟的臉板正起來也很有威懾力,兩個人對立而站,幹瞪著眼。
餘晝趕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就是這麼個狀況。
餘晝看了看段決身後的同學,用眼神問發生了什麼,結果同學都一概不知,只是說他們剛才打球不小心砸到這位同學了。
說到這位同學的時候,梵笠的視線又飄到了那人身上,陰嗖嗖的,給那人看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由得倒退兩步。
梵笠見餘晝和簡臻走到了段決身邊,這才知道這人竟是兩人的同班同學,他已經錯失了剛才拍照的絕好機會,此時看向簡臻更是怨氣橫生,他張口便語含諷刺,「玩的還不錯?」
簡臻笑著接茬,「還可以。」全當聽不出梵笠嘴裡的嘲諷。
梵笠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點了點頭,但他從不當面得罪人,只想解決了這件事趕緊走。他冷著臉看向段決,「道歉。」
段決一聽,笑了,他撣了撣耳朵,好像聽錯了一樣,然後左右手互相按了按關節,發出「咔嗒」的響聲,「你還真好意思提道歉兩個字啊。我們還沒叫你道歉呢,你在這狗叫個什麼勁?你自己做過什麼你都忘了嗎?用不用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梵笠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在他的印象裡,自己從未見過面前的胖子,更不必提與他有什麼糾紛。
梵笠蹙起眉頭盯著段決看,「你指什麼?」
段決冷笑一聲,「這是虧心事做多了,根本記不住哪個是哪個了?」
餘晝拉了段決一把,讓他先別說話。他知道段決這次是為了替他出氣,不然一向心寬體胖的他也不至於主動得罪人,「沒事,段決,咱們別和他計較。」
餘晝本想著梵笠丟了保送的名額已經是很大的打擊了,也算是報了之前他幾次算計自己的仇。再加上他知道梵笠這人看上去君子,其實內心最為小人,惹上了就難以輕易甩掉。他無心招惹一個甩不掉的麻煩,也就不打算再多和他計較些有的沒的,兩個人永不相見就是最好的了。
誰料他這句話又在敏感的梵笠身上起了反效果。
極度不想讓人瞧不起的梵笠被戳到痛腳,膽子居然大了不少。他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餘晝,「跟我計較?哦,我知道了,是說我之前整你的事吧。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梵笠毫無歉意的道了個歉,隨後笑著看了餘晝一眼,見他體態瘦弱面板白皙的模樣,就有一種凌駕其上的強者的優越感,更是在當面的嘲諷中感到身心舒暢。結果視線剛一挪動,就看到餘晝身邊站著的簡臻,簡臻已經收起了一貫的笑容,站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彷彿只要他說錯什麼簡臻就會立刻上來處理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