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終意會(五)(第2/2 頁)
的五官都變得凜然,雖則丰神俊秀,卻被淡漠氣質帶出一身的拒人千里——一如從前。
她只是被這麼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心就突突跳起來。
就在她準備走過去和他說話的時候,他身側的女孩站起來,朝她伸出手來微笑:“你好,你就是顧平蕪吧?”
她怔了怔,聽到對方接著道:“我是池以藍的未婚妻。”
夢到此處,喉頭彷彿哽住,她的呼吸與脈搏一齊停滯,直至一雙手在她脊背輕輕拍打,才驀地撥出一口氣來。
“阿蕪,你怎麼了?要不要吃藥?”
她驀地張開眼,發現自己被池以藍抱在懷裡,大口大口地喘氣,下意識摸了摸臉,才驚覺觸手冰涼。
見她張開眼,他的驚恐終於慢慢消散,用力將她抱緊,問:“剛剛怎麼了?做噩夢了?”
她張了張口,只覺得難過。
額頭抵在他肩上,淚浸溼了衣服,她只是一言不發,聽他沒辦法地一聲聲喚,阿蕪。
她最終收拾心情,抬起臉來笑了一下:“沒事,夢到看恐怖片,嚇著了。”
池以藍一手撫著她側臉,研判地凝視了半晌,沒再追問下去。
“下去吃飯吧。”
“好。”
除夕的年夜飯,她久違地迎來好胃口,吃了不少餃子。
黃魚餡兒的她吃得最多,到最後池以藍都忍不住攔著她:“再吃晚上就積食了。”她才訕訕地擱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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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晟東見狀,不高興地訓兒子:“還沒過門兒呢,就不讓丫頭吃飽,池家差這一口飯?”
一桌人都笑,顧平蕪也便跟著笑。
春晚向來是沒人看,擱在後頭當背景音。吃過飯,人們三三兩兩聚起來,該打牌的打牌,談生意的談生意。
小輩們商量著出去蹦夜迪,卻沒人敢喊池以藍。
池以驤因為被親爹池晟東算計了一番,沒能成功回啟東,也慪著氣沒來,留杭城李家過年去了。
如此一來,池家老宅今年的除夕反倒清淨。
將將到了半夜,顧平蕪已經昏昏欲睡。自打從阪城回來,她疲倦的時間越來越久,多數時間都在睡,醒來也不見得很精神。
池以藍不可能任她陪著守歲熬夜,便提前告辭,帶著人回了武定路別墅。
他沒喝酒,開車回去已經過了零點。
臨近倒計時的時候,他將車停在北江濱江岸旁,在漫天煙火中,看著身側熟睡的人,得償所願地度過一個相守的除夕。
十里寒江,煙花半醒,這一刻,池以藍以為自己想要的都已經得到。
到家時顧平蕪已經醒了,被他打橫抱上樓上的臥房——那是他與她曾經發膚相親的最熟悉的地方。
脊背一挨著微涼的冰蠶絲床鋪,她就迷迷糊糊被吻住。衣衫委地,情熱洶湧。他要得急,幾乎令她徘徊在崩潰邊緣,整個人零落成泥。
她的手被他緊扣,髮絲時而婉轉在頸窩,時而散落在身後,一遍遍被逼問關於“愛” 的是非題。
可她咬緊了唇隻字不言,只哽咽著哀求他慢一些。
胸口的窒息幾度來襲,她用盡最後力氣揚手摑在他臉頰,才讓他回過神來停下動作,問她要不要吃藥。她抓著他未褪的t恤前襟,抽泣著搖頭,而後被他面對面抱坐著環住,額頭抵著胸口。
“說愛我,說嫁給我,好不好。”
到這時候,他還執著於她的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飲泣終於漸漸停歇,渾身的疲憊湧上來。
她動了動唇,很難過地垂著眸說:“你讓我想一想,池以藍。別逼我。”
:()不知星河向你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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