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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拎著粥盒站在門口,門開著條縫,他恰好聽見這句話,頓住腳步。
片刻後,南夏說:「也不算是——我回國的時候,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單身。」
「我回國,是因為跟我爸吵架了,他斷了我所有的卡。」
蘑菇聽著覺得更奇怪。
「叔叔那麼疼你,就算吵架也不至於把你卡全斷了呀,什麼事兒能吵得這麼厲害?」
病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幾秒後,南夏說:「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他讓我跟人訂婚,我不願意。」
門忽地被推開。
原來是護士進來給她換藥袋。
換完沒一會兒顧深就回來了,手裡拎了兩個袋子,臉上沒什麼表情:「醒了?燒退了沒?餓不餓?」
他身上帶進來一陣淡淡的菸草味。
應該是在樓下抽菸了。
南夏以前討厭這味道,如今聞起來卻還挺懷念。
她點頭:「燒退了,也餓了。」
顧深從旁邊拿了個凳子,規矩地坐下,從袋子裡掏出碗粥開啟,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把勺子遞給南夏,沖陳璇揚揚下巴:「你的自己拿。」
陳璇隨便吃了兩口,很識趣地說有事兒要先走。
顧深把她送到門口。
陳璇壓低聲音,說:「夏夏說她回國是因為……」
顧深沒讓她往下說:「我剛聽見了。」
顧深回到病房,南夏還沒喝完粥。
她右手插著針不方便,左手動作不太靈活,慢慢悠悠的。
嘴角還掛了粒米。
怪萌的。
顧深扯了張紙巾遞過去,看她的眼裡有笑意:「擦擦嘴角。」
南夏忙接過來擦了擦。
一碗粥被她喝了一小半。
顧深問:「還喝麼?」
南夏搖頭:「飽了。」
顧深料到,順手把她粥拿在手裡。
南夏:「你別喝——」
顧深:「怎麼?」
南夏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
顧深:「這點兒程度。」他意有所指,「放心。」
語氣自帶一股痞氣。
南夏臉紅。
想起來以前她感冒的時候他大膽地湊過來親她。
又想起來,她那天問他女朋友會不會介意她的提醒簡訊時,他也說了放心這兩個字。
只是當時她沒聽懂他的暗示。
點滴一直掛到下午三點才結束。
南夏徹底退了燒,拿著醫生給她開的一堆藥出院。
輸液果然好得快,這麼一會兒南夏精神又回來了。
顧深開啟車空調暖風,發動車子。
開了一會兒南夏覺得不太對勁,因為這不是回她家的路。
她轉頭問:「我們要去哪兒?」
顧深:「我家。」
南夏頓住。
顧深:「你這樣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南夏一顆心都提起來了:「但是——」
顧深瞥她一眼:「行了,有這麼個接近我的機會,你心裡指不定怎麼樂呢,別裝了。」
聽見這麼直白的調侃,南夏倒也沒害臊。
她是挺高興的。
時隔這麼多年,他還等著她。
南夏:「我是想說,我得回去拿東西,衣服什麼的。」
顧深吊兒郎當地說:「穿我的,也不是沒穿過。」
南夏回看他一會兒:「那也行。」
她頂著張純得要命的臉說出這句話,殺傷力極大。
要不是看在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