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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請過的三個護工都被攆走了，連心理特護都沒法讓秦先生敞開心扉。&rdo;

孫堯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說到這裡時，他幾乎是慎重地回頭看了一眼，乾巴巴描補了一句：&ldo;雖然是躁鬱症，但秦先生的自制力很強，兇人或者砸東西的時候很少。&rdo;

何有時看著他，慢騰騰地眨了眨眼睛。

看到何有時似乎沒什麼突兀的反應，孫堯把提起的心默默咽回肚子裡，復又笑開：&ldo;但是這兩個禮拜不一樣了，秦先生錄下了您的直播，夜裡聽，白天也聽，甚至不需要喝助眠的藥物都能睡得著，這還是頭一遭。&rdo;

&ldo;也是因為這個，我才病急亂投醫了，何小姐見諒。&rdo;

遠遠看到一片公寓群，因為物業嚴格，非業主登記車不能進去。從停車場下了車，自見面起統共沒說過五句話的何有時忽然開口了。

&ldo;關於合同的事……&rdo;

&ldo;嗯?&rdo;孫堯忙收回神思：&ldo;何小姐有什麼想法?&rdo;

&ldo;我可以先見一下秦先生，再決定嗎?&rdo;

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孫堯把她給想俗了，還當她想討論的是薪酬問題。

可話說回來，這麼想著，孫堯嗓子眼發緊，&ldo;秦先生，他……身體狀況不太好。&rdo;

何有時應了一聲表示知道，這話他都說過好幾遍了。

&ldo;秦先生他不喜歡外人，尤其排斥生人，這次請您來，並不是先生的意思，而是我私下跟你聯絡的。先生見到何小姐，興許，會不太高興……您多擔待。&rdo;

看著那雙沉默的眼睛，孫堯乾巴巴辯解道：&ldo;何小姐見了就知道，秦先生他就是面上冷。你別怕，秦先生是好人。&rdo;

‐‐xxx是好人。

需要用這麼個詭異的句式專門講一遍，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何有時心裡更沒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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