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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只留了聶震與秦苒兩個,小姑娘看著一船的人都被聶震在半道上轟了下去,都有些傻了……刺殺這種事,除了民國志士,秦苒是真不熟悉啊。
聶震又起了逗弄的興頭——他以前逗弄過小姑娘好多次,概因對方太認真鄭重的對待,才更得趣味。
“靳以鵬這般大張旗鼓的放言要刺殺周煥,相信山陽縣早得了信兒,你就不怕你的以鵬哥哥自投羅網被周煥順便收拾了?”
秦苒低頭想想,是這個理兒。
刺殺這種事,還是要暗箱操作的好。
“其實靳以鵬帶的這幫人,在山陽縣都有熟面孔,這些人只要進了山陽縣,誰不知道是尋仇來的?”
秦苒不知不覺被聶震牽著鼻子走,眼神裡都露出了幾分虛心救教的意思來。
聶震很滿意,趁機揩油,拍著小姑娘單薄的肩一臉鄭重:“所以此次刺殺只有我跟你……我指揮,你來動手。”
小姑娘嚇傻了。
秦苒是生長在和平年代的好孩子,就算回到古代社會偶爾犯犯法揍揍人,那也是建立在不出人命的基礎上的,她見過的最嚇人的一幕便是靳良雄臨終臥倒在血泊裡,好幾天閉上眼睛都在做噩夢,不過並不曾向人訴起過而已。
聶震眼看著小姑娘的眼神從驚懼到矛盾掙扎到最後的破釜成舟……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敢算計他的小娘子……沒被他嚇哭已經是非常堅強了。
兩個人相偕到了山陽縣。
聶震扮作個富家公子,秦苒也被他扔了一套長及腰裸的高腰襦裙來,打扮成了個溫婉媚人的小娘子,被他牽著手走下船,跟好奇前來觀光的小夫妻一般模樣。
山陽縣也是靠河吃飯,風景與清河縣其實沒差,便是飲食口味也一致,只是遠沒有清江浦那麼繁華,兩人手牽手走在街上,秦苒各種不適。
尼瑪牽手這種事,不是情侶才做的事嗎?
就算此地民風開放,那也是訂過鴛盟的未婚夫妻獨有的權利,聶震一上來便牽住了她的手,男人的大掌寬厚溫暖,緊握著她都快要出汗的小手,令她數次都未掙開,親熱是夠親熱,卻也夠彆扭。
她使用撓掐抓等絕技,充分利用大拇指的自由,對方全然不為自己所動,反讓她發現,原來不止她掌心有繭子,聶震這位衣著華麗,人品風流的紈絝公子手心裡居然也有厚繭。
難道是搖色子搖出來的?
太不可思議了。
聶震要是知道他苦練功夫而在掌心磨起來的厚繭被秦苒鄙視了,恐怕會再想個法子折騰下小姑娘。
秦姑娘很膽大,他使出的招數幾乎都能全盤接手,便是如今被他強牽著手與周煥在山陽縣迎面撞上,她小臉微紅,帶著羞窘之意,只被他在耳邊輕輕提醒一句:“那胖子就是周煥……”整個人的氣場便全然不同了。
攻擊力全開有木有?
這是他們到達山陽縣的第四天,每日裡只在街市間閒逛,並不曾往漕上罈子裡去混個臉熟。
聶震寄希望於周煥有著漕上漢子們皆有的通病:好色。是個在罈子裡窩不住的主,兩三日必得往私窠子裡去會會相好的姐兒。
周煥張著口袋在罈子裡等了數日,漕幫罈子門口半個生人都未曾來,更何況罈子裡有識得靳以鵬的人。
他不由有些懷疑清江浦傳來的訊息難道是假的?又或者靳以鵬事到臨頭害怕了,找到個地方縮起來了?
黃毛小子膽量就是不夠啊!
周煥一邊感嘆一邊帶著護衛出了漕上罈子,去尋相熟的姐兒開心開心。
路上碰到許多人,最有意思的是一對兒相貌出色,衣著富貴的年輕男女,小娘子靦腆羞澀,幾乎被高大昂揚的男子拖著小跑步走,照面之時,那小娘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