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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裡不舒服？”

護士圓圓的臉上帶著笑，讓人從心底感到溫暖。

“我……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沙啞的聲音好似鋸子劃過玻璃。刺耳又難聽。

“好的，你等一下，我讓醫生進來看看你的情況。”按鈴通知護士站後，護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一旁。

“沒事了，多補充些營養養養身子，手臂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隨時可以出院。”醫生簡單做了檢查，發現身體情況一切正常後對旁邊的護士說到。

“好的劉醫生，我會通知她的家人。”

護士溫和的回答，跟著醫生後面向外走去，出門之前還替她掖了掖被角。

韓智雅慢慢閉上眼睛，腦子現在渾渾噩噩的，有時又閃現一些片段，有時又一片空白。

等她弄清楚來龍去脈，窗外已經鋪上了夜幕。

第一章

韓智雅今年13歲，就讀於仁愛中學A1班。這次落水已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其間只有原身的奶奶每天來看她。

瞭解了韓智雅的大概資訊後，韓智雅終於鬆了一口氣，有異常之處可以推說落水後記憶力就不好了，總不至於被人當成妖怪附身什麼的。

韓智雅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身體放鬆之後就慢慢進入了夢鄉。只有皺起的眉頭顯示她做的並不是什麼美夢。

首爾的夜晚，與津都並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燈火通明，霓虹喧囂。

第二天是星期六，韓奶奶前一晚已經跟全家說好了要一起來看她，等到快出門兩個小的推說有事去不了，只有韓爺爺和李淑華跟了過來，韓泰友則拿著份報紙坐在沙發上根本就沒動的意思。

三人進門時韓智雅還在睡，剛剛醫生給她輸了幫助睡眠的藥。

聽見有人進來時韓智雅還以為是查房的護士。可說話的聲音一響起，韓智雅就猜到了，進來的人是“她”的親人。

“媽媽，智雅這孩子沒大礙了過幾天我就讓司機接她出院。”

李淑華端莊的坐在病床邊的皮凳上，一身天藍色高階定製工作裝，看起來優雅又高貴。無論是搭的鱷魚色皮鞋還是經典純色手包都顯示出她非凡的品味和地位。唯一不符的就是語氣中的冷淡和厭惡。

“什麼時候出院是由醫生說了算的，你瞎操什麼心。”韓奶奶最受不了就是兒媳婦這種樣子，床上躺著的好歹是他們家二女兒，平時不待見不說，從入院到現在統共探望過兩次，簡直冷血得令人髮指。

“媽媽，我剛剛問過護士長了，她隨時可以辦理出院手續。還是接回家李嫂照顧吧，你也放心啊。”

“我說不能出院就是不能出院，你再犟嘴就出去。”指向門外的韓奶奶一臉正氣。

“媽，我們家對她已經夠好了，我知道你覺得她可憐，難道我們小二就不可憐嗎？”李淑華想到小二就覺得心揪一樣疼，那是她的親骨肉，卻連父母的面都沒見過就被抱走，現在指不定在哪兒受苦呢。

“淑華啊，媽媽知道你不喜歡她，可孩子是無辜的啊，在家裡長到這麼大是條狗也喂出感情了啊。”韓奶奶坐到自己媳婦旁邊，拉起她的手安慰的拍拍。這是兒媳婦的心結，不是一句兩句就能開啟的。

婆婆的話當兒媳婦的怎麼能反駁？李淑華本就討厭韓智雅，婆婆偏偏對她很是憐憫，只要一看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就覺得煩心。

“好了，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做什麼，看也看過了，回去吧。”

韓爺爺發了話，李淑華和韓奶奶都說好，叫來護士問過韓智雅的情況後離開。

四周寂靜，病床上的韓智雅悄悄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床頭還放著韓奶奶探望買的果籃，一大籃子的水果新鮮得很，紅的滴血，黃的發亮，光看就很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