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ldo;可是這要怎麼上去呢?&rdo;她仰頭看看,山谷不深,但四周並無可供攀爬的條件,泥土和石頭表層有厚厚的青苔,一踩就打滑。
&ldo;再過一會兒就是我平時回府的時間了,管家看不到我,會到後山來找。&rdo;白敬先不慌不忙,一句話就安撫了蘇小棕著急的情緒。
&ldo;爹,你還是得披上這個,這裡濕氣重。&rdo;蘇小棕為白敬先披上披風,坐在他身邊,忽然瞄到地上某種糙,興奮地摘下糙葉,放到嘴邊吹。清悠小調頓時迴響在山谷裡。
&ldo;誰教你的?&rdo;白敬先隨口問。
&ldo;我爹。小時候他經常和娘坐在院子裡,頭靠著頭看星星。爹就會吹糙葉哄娘開心。我和哥哥在一旁嬉鬧。爹孃偶爾會佯裝生氣地責備我們幾句,然後我們一家人都哈哈大笑。&rdo;蘇小棕沉浸在回憶裡,臉上露出懷念而幸福的微笑。
白敬先也沉浸在她所描述的場景裡,只覺得一股熱血沖向腦門,忍不住捏緊拳頭。
&ldo;爹,我再給你吹一首,這是娘最喜歡哼的歌,可好聽了。&rdo;話音剛落,熟悉的旋律圍繞著白敬先,將他帶回他和阿清初次見面的時刻。
當時,阿清在河邊洗衣服,嘴裡哼著的正是這首小調。那清脆動人的歌聲,一下子就俘獲了他的心。當他走上前,看到她那水靈清麗,如同凡間仙子的面容,情愫便不可遏制地在內心彌散開來。
&ldo;別吹了!&rdo;白敬先驀地一聲吼,雙眼有血絲浮現,臉色鐵青。
蘇小棕嚇了一跳,惴惴不安地放下糙葉,不敢說話。
與此同時,房內的二姨太不知為何煩躁起來,扔下手中的念珠,捂住耳朵,踉蹌著跑出佛堂,大叫道:&ldo;別吹了,別吹了!&rdo;
紅珠連忙追上她,急切道:&ldo;二姨太,你怎麼了?&rdo;
&ldo;你沒聽見嗎?你沒聽見嗎?快叫她別吹了!&rdo;
&ldo;我沒聽見啊……&rdo;
&ldo;別吹了,別吹了!&rdo;二姨太一把推開紅珠,朝前院跑去,跌坐在一處假山下,雙手抱頭,依舊不斷喃喃自語,&ldo;別吹了,別吹了……&rdo;
半個時辰後,管家待人把白敬先和蘇小棕尋回來。
看到白敬先一身狼狽,再看看他身邊的蘇小棕,二姨太馬上爬起來,衝上前扯著她的衣服嚷道:&ldo;災星,你就是災星!別禍害我們,滾,你給我滾!&rdo;
白敬先緊皺眉頭,滿臉不耐,沉聲道:&ldo;把二姨太送回房,請醫生過來看一下。&rdo;
蘇小棕還處在這突如其來的慌亂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敬先冷冷看她一眼,道:&ldo;我教你安分守己,你偏要惹禍。去祠堂,跪在祖宗面前思過!&rdo;
她錯在哪了?蘇小棕想辯解幾句,根本沒人理會她。
☆、白蘭蘭被命令休妻
蘇小棕跪在祠堂,拿出偷偷取來跌打藥,自己給自己處理傷處。
小香到廚房去給她端熱水,卻發現熱水已經沒有了。她打水想重新燒一壺,誰知所有爐子都被用著。好容易看到大灶上空著一口鍋,她正要把水倒進去,卻聽四姨太的丫鬟彩玉道:&ldo;噯,這口鍋我讓廚子留給我的。&rdo;
&ldo;你要幹嘛?&rdo;
&ldo;四姨太只喜歡吃我給她單獨做的清蒸魚。&rdo;
&ldo;可是大少奶奶等著用水呢。&rdo;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