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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起來了,還是練手?!”說道練手秦怡忽的提高了聲音,明顯有著不滿。
阿敏低頭卻沒有反應,秦阿嬤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雖說阿嬤初始讓自己來便是練手,不過與她可不是練手那麼簡單了。
“不是練手……”薛阿敏輕聲道。
秦怡愣住,片刻勾起嘴角,嘲諷:“呵,黃口小兒胡言亂語,不是練手還怎麼,重振染織坊?笑話!”
薛阿敏沒有多做反駁,這時與之辯駁明顯不是很合適。
她只一笑,自腰間香囊中拿出那牛皮紙。
這還是她之後又去研究這作用,既然那玉釀與這牛皮紙一起出現,那作用肯定是配合著的。
果然那日試驗後效果便出來了。
雖說她能由著那玉釀嗅覺靈敏配置出染料,但只是因著學過的些染料炮製知識,多次試驗與直覺,你要她說出個配置順序或分量倒是難為她了。
這牛皮紙倒也好,將這配製好的染料放上去便會顯示分量。
秦怡結果那牛皮紙,見那紙上簡單的幾行字。
“若制一兩,則丹砂三分,藍靚三錢,染緋草一錢七分,再以染色桔黃、桃紅、草綠、玫瑰等豔色調配三錢,此為固色。
又茈草兩分,茜草五分,花味一錢三分。此為上味……”
看罷起初她有些訝異,後又是無奈。
“阿敏可是學透了這染料?莫不是以為用謝少見的染料便能染出好布,那便錯了。丹砂為大紅又帶黑,色|侵太過,染布則呈暗色,即使以桔黃,玫瑰等豔色調劑也是無用。而藍靚使布料透氣,但容易掉色,染緋草固色,兩兩結合理論上本應該為最佳,但兩者卻是不相容,無法結合。新手最容易犯這些理論上的錯誤。其次是花味……”秦怡嘆了一口氣。“染料炮製要高溫,花味最是受不得,遇了高溫便無味了。你這方子,實是行不……”
秦怡還未說完,阿敏打斷。
“阿嬤說的這些自然也是考慮過的,不過,阿嬤有沒有想到不用傳統制法,不易高溫,而以幹磨。”說著,她吊起了書袋:“丹砂,作染料大紅色,
不宜使用。但丹砂採用水飛法磨後失色,這時再添置染料中可防腐。至於磨後的鐵屑,要求以磁鐵吸取。藍靛與染緋草無法相容這卻是誤談。這裡的……”
☆、綠鸚
“……”秦怡大驚。“不是那麼簡單的,不是隻有染料就可以。”她原本穩穩放在染料缸子上的手顫抖起來,似乎是再也無力的樣子。
她想辯駁都是歪理,要根據書中說的做,卻有無力。
她所遵循的書是什麼?
還不是薛家所制,薛寒悌改編?!
薛阿敏聽著辯駁卻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秦怡。她比秦怡還要低上一些,說這話時是抬著頭的,這樣看去正好能對著她的眼睛。
只有兩個人的染織間沉靜的可怕。
好一會兒,先敗下陣來。
“罷了,這是染織間的鑰匙,以後每天下午趁我不在的時候來,可別介像前幾天一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了。”秦怡啞著嗓子說道。到底她是老了嗎,看著垂在身前的斑駁髮絲——是黑白相間的。
薛寒悌自己是掌握著一門獨特的染織技術,他當年是得了貴病死的,死前臨著幾個月急著找人傳授,但到底太著急,她學卻沒來得及學完,因此薛家染織坊之後就沒落下去。到底,薛家染織技術沒斷了層,薛家真正的後代掌握著呢!
秦怡轉過身去,淚水從眼眶裡流出,卻沒有順著臉頰滑落。她抬起手摸向臉頰,已是溝壑成丘,淚在落下前就被攔截……
“謝謝秦阿嬤,你最好了吖!”薛阿敏笑,賣痴撒嬌道,故意活躍著氣氛,淺淺的梨渦向著秦怡彰顯著存在感。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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