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種種因由.前塵往事(第2/8 頁)
而出,自證清白,可是不能,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只有等得時機;因為此時自己縱使出來說詞,也是百口莫辨,所以只有隱忍,被別人冤枉也不是一二次,所以再多一次又何妨?
五師兄趙同心忽然說道:“大師兄,你說咱們該當如何處置這白碧塵和白鳳城的屍身?”傅傳書道:“白碧塵己死,想那靈蛇派也就分崩離析,不足為患,最為叫人擔心的便是袁師弟,不知他將師妹擄到何處?生死如何?”他語氣之中滿是關懷,似乎情真意切。只是此中匿身雪中的袁承天心中明白大師兄險惡用心,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何詞,只是自己清白,問心無愧,將來總有大白天下之一日,自己又何必慼慼於懷呢?
忽到袁承天感到熱氣迫來,原來傅傳兄將白碧塵二人架在木枈之上焚化,還好袁承天將林正眠和自己二人堆的十分之厚,否則雪融便顯真象,那豈不糟糕之極。接著傅傳書帶領三位同門師弟離開此處。袁承天懸著心才放心。他推開雪堆,只見院中空地只留下灰燼——白碧塵和白鳳城二人只留下骨灰,不見有它。他心中不怎麼又悲傷起來,看天地皆是悲傷,一無是處。
他站立雪中,竟感不到冰冷,只是有種天地同悲的念頭,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要先行將師祖林正眠送往崑崙之巔加以安放,方始了了心願,否則自己總難心安。他走出院落,想起他和趙碧兒同乘的那木鳶,看來只有用這木鳶將師祖屍身送往崑崙之巔,否則決難送到。他在雪地尋找,終於找到了木鳶殘骸,還好主要機關完好,依舊可以昇天飛行。他將林正眠屍身放在木鳶前頭,自己則控制機栝起躍飛騰,掠過山戀,向那崑崙之巔飛去。
月光普照之下,只見袁承天面色凝重,藏著心事重重,不知將來何去何去,忽然之間竟而覺得來日之大難,去日之茫茫,彷彿此身不為世之所有,空有軀殼,而無靈魂。想起林正眠師祖當初將畢生之內功心法悉數傳於自己,希冀自己可以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可是自己知非所能,實在無力承擔重任,還有陳平陳舵主當初將那軒轅神劍贈於自己,要他光復漢室,可是而今自己一無所有,一事無成,軒轅神劍又被師兄奪去,可說有負二人之囑託,可說一無是處,而今自己周遭之人死亡殆盡,豈非自己天煞孤星所至而何?
崑崙絕頂此時己是杜鵑花開,萬紫千紅,在石巖間的雪中開放,尤其讓人稱道是那株千年杜鵑樹更是長得枝繁葉冒,花開當時,讓人有種錯覺,這非是人間,是人間接通天上仙宮的道路,更有泉水清澈,袁承天見到先逝的莊夢蝶——莊夫人——師孃——師父趙相承前任的妻子,終年長眠於這崑崙之巔,冬日有白雪皚皚,北風為歌,天地為幕,鳥獸為伴,亦頗不寂寞;春有這橫絕天下的杜鵑花開,更有泉水叮咚為樂;夏有蟲草萬物生髮,夜有天籟之音,明月當空,懸於那不可見底的蒼穹之中,坐其石上,撫琴一曲《廣陵散》,可以消去胸中塊磊,想見古人慷慨激昂於那刑場,自此一去讓這《廣陵散》成為千古絕唱,讓後人復悲於後人,誰又知前代英雄烈烈的事蹟。事去千年尤恨促,不得見君之一面,可謂千古憾事,坐當崑崙之巔,自當撫膺長嘯,“此生生在塵世間,不為功名不為錢!吾欲乘風上九天,稽首謫仙不叩首。笑傲只為此生有,丹心偏在崑崙巔。吹髮長噓為何故,仙長練丹為何求?長生海外求丹藥,不見當年秦始皇!”
袁承天當師祖林正眠屍身安放石窟,只見石窟中正有一口石棺,上刻:林正眠之冢——原來他生前便己將這石棺鑿好,放在石窟之中,以備自己將來大限來時之用,今日得享其成,不為遺憾。只是袁承天心中堵得難變,不由得悲從中來,綿綿不可斷絕,只想大哭一場,想自己自生而來,這種種苦難與憂患,人間多是生離死別,那有快樂的時光?
他將林正眠屍身放入石棺,鄭鄭重重施禮口中道:“去往生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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