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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rdo;

&ldo;家裡呢？&rdo;

江天一頓，答：&ldo;兄弟姊妹之間都知道，長輩還不知道。不敢和老人說。&rdo;

李恆心裡叫糟：&ldo;這就是還不知道嘛，哪裡算安定下來？&rdo;

&ldo;他家裡知道。&rdo;

&ldo;嗨，瞞來瞞去全瞞著你家的老人呀。&rdo;李恆一瞥江天，他正垂著眼，似乎是在對著指尖的那一點光亮出神。李恆微微嘆了口氣&ldo;你這個人呢，從來是心思很深的，以前就是不到最後一步不知道你在下什麼棋……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也知道你肯定是有打算，不過不說成家不成家這事吧，我好歹是做了爹的人，討嫌多嘴一句，有些事情你要是做了決定，就不妨去說，早說好過晚說，晚說強過不說，做父母的，連命都可以賠給兒女，其他的，都好說。&rdo;

聽到這裡江天笑一笑：&ldo;顧雲聲和我家的情況不一樣。也可惜，沒早點介紹你們認識。&rdo;

&ldo;可惜時間不夠了，不然倒真是想和他多聊幾句。&rdo;

江天拍拍李恆的後背：&ldo;既然是這樣，我們就進去吧。再說你來我家，總不能茶也不喝一杯吧。&rdo;

兩個人掐了煙一起回到客廳，顧雲聲看見江天回來，就說：&ldo;水是好了，就是這茶我一直泡不好，還是要等江天來。&rdo;

江天一邊熟練地洗杯子泡茶，一邊問李恆：&ldo;中午真的抽不出空來吃個便飯？到時候我直接送你去機場。&rdo;

&ldo;我哪裡會和你客氣，但凡時間充裕一點，我一定是要來你家叨擾一頓的，還下什麼館子啊？&rdo;李恆無意中看見顧雲聲聽得用心，加上懷舊，一時之間說得興起，&ldo;顧雲聲，你可能不知道，江天年輕的時候啊，特別聰明，手特別巧，我們學校這一群中國留學生，男生找他剪頭髮，女生就找他修東西，都做得妥妥貼貼。但特別好的還是做菜，很多菜看一次就會了，就是不願意做……後來我們每次有機會聚餐就找機會和他打賭，他要是輸了，就下廚去……&rdo;

話說到一半，李恆猛地想起江天和許之筠談戀愛那陣子據說是連菜刀都不提一下的，自己這份念舊未必合適，搞不好還是在拆臺。但一時間江天臉上並看不出什麼，他心裡剛一猶豫，恰巧顧雲聲笑著追了一句：&ldo;哦？手藝很好？&rdo;

這話的言下之意看來正好坐實了李恆之前的念頭。他忙趁著顧雲聲低頭的瞬間向老友投去一個歉意的目光，然後趕快替他圓場：&ldo;年輕嘛，又在外頭……哦，還沒請教職業呢。&rdo;

他有心岔開話題，在聽說顧雲聲是編劇之後特意林林總總問了一系列問題，於是不知不覺之中時間飛逝，第二道茶喝完，李恆輕輕一拍大腿：&ldo;是時間了，我差不多要告辭了。&rdo;

江天一看手錶，可不是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放下杯子，起身：&ldo;那我送你。&rdo;

&ldo;用不著，打個車直接去機場。我和我老婆說好了，她逛逛街買點東西，我來看你，到時候直接機場碰頭。&rdo;

江天卻很堅持：&ldo;這一片週末計程車不好等，不要誤了飛機。你再說什麼，就是見外了。&rdo;

說話時他接收到顧雲聲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之後，江天又走到桌前，提起顧雲聲準備好的袋子：&ldo;南方的春天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