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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後苗宛彤起床時發現自己筋骨熟絡,稍坐著運氣,感覺到內力緩緩而來,跟潺潺細水似的,舒服地淌過了自己的全身。姜雲走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神色淡淡地為她把脈,半晌後放下苗宛彤的手道:「內力已在慢慢恢復,你也可以走了。」
苗宛彤聽罷有些不舒服,還沒表達自己的意思,卻見姜雲又如平日那般出了門。
夜裡苗宛彤未能入眠,側頭看向姜雲時卻見姜雲摟著被子睡著香甜。她坐起身來將這小草屋打量了一番,按理來說她明曉自己要去哪裡要做什麼,可在這裡生活的幾日裡卻比之前的十來年都要活得灑脫與平靜,四周除了姜雲,還有山間雲雀,林中珍禽,每日裡曬曬太陽,便覺舒心溫暖。
她看了看,來到這裡的時候自己什麼也沒有,倒是走的時候多了兩件道袍,她將這兩件道袍裹了裹收上了,而後坐在了姜雲的床榻邊。
姜雲睡得很熟,散在枕上的長髮柔柔順順地垂下,她側著身子將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團,小臉埋在了長發之中,借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投在臉上的陰影,小嘴輕閉,紅艷艷的唇色,跟剛熟透的櫻桃似的。
苗宛彤低頭仔細瞧著姜雲的模樣,剛想伸手將姜雲掩在臉上的長髮攏至耳後,卻見姜雲長睫微閃,她輕笑起來,反應極快,抬手一把扣住了姜雲抬起來的手腕摁至頭處,借著力道身影向上,翻至床榻抵住了姜雲的腿腳。
姜雲睜開眼睛看著苗宛彤,卻見苗宛彤帶著吊兒郎當的笑。
跟苗宛彤想的不同,她以為姜雲會帶著怒意,再不濟也會有些不知所措,可姜雲楞是用那雙好看的眸子平靜無波地盯著自己,反將自己盯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她支著身子想站起來,卻不想手腳乏力,險些一頭栽下去。
「又是什麼毒?」
「不知道。」
姜雲推開苗宛彤,輕嗅著自己的指尖,然後坐起身來:「隨意摸的,合歡散。」
這麼淫|盪的名字,苗宛彤再不諳毒也算聽明白了這是什麼藥,她眉頭輕挑:「你可知這藥是做什麼用的?」
「自然。」
「哦?」苗宛彤來了興致,這種東西對於姑娘家來說簡直太羞恥了,她可還從未見過姜雲羞紅臉的模樣,一時好奇,便興致沖沖地盯著姜雲。
姜雲從小瓷瓶裡掏出藥來遞給苗宛彤:「我師父說了,男女交|配時用的藥。」
「噗——」
苗宛彤盯著這個小怪物,然後笑出聲來。
不過這解釋,也還算貼切。
苗宛彤將姜雲遞給自己的藥服下後,伸手避過了姜雲的遮擋,順勢輕捏了一把姜雲的小臉,軟軟的,嫩嫩的。
「多謝阿雲的救命之恩,等事情都辦妥後,自然會來尋阿雲以身相報。」她邊說邊帶著笑意,笑時眼睛一彎,好看的眸子裡帶著璀璨星子,亮得緊。這才讓姜雲注意到苗宛彤的右眼下方還有一枚小痣,隨著笑意也跟著往上揚了揚,讓原本英氣的臉頓時添了兩分柔媚,竟也是好看得緊。
苗宛彤推門而出,臨時又看了姜雲一眼。
「你好生照顧自己。」
回頭一笑間,讓姜雲突然怔住了,想向著苗宛彤也揚一揚唇角,可苗宛彤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武功路數繁雜,出自三清觀,可每一招每一式都跟盜匪似的,內力醇厚卻未曾善加使用,封在身體裡的某些從未使用過的內力也被自己一併釋放出來了,今後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住。
姜雲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兩口後攏著褻衣又回榻上睡著了。
那頭苗宛彤往山外走,隨身少了刀也有些不舒服,好些時日未曾練過手也覺得有些手生,腳尖一點縱身一躍翻身而上,時而借著山間樹枝與山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