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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眼高於頂的欒禹待發覺到此真相自然如遭重擊,恨不得衝上前將趙鳶剝皮拆骨大卸八塊,然而更讓他驚懼的是趙鳶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這般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到底是意欲為何?甚至不惜犧牲己方將士的傷亡也要……纏住自己?
&ldo;你在拖延時間?!&rdo;
欒禹終於緩過神來,繼而又彷彿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面露譏諷。
&ldo;你可知三王在京中有禁軍十萬,羽林軍五萬,就算御國軍神通廣大,勉力拿下,但一時半刻也沒有心力來救你了,而且你不知道東縣羽林軍有三十多萬人嗎?現在可都在來的路上了!&rdo;
趙鳶卻毫無所覺一般,依舊冷著一張臉死死的將欒禹逼得脫不開身。
對方明明有好多次機會都能要自己的命,甚至可以將他重傷,但是趙鳶都放棄了,欒禹想到那日夜半這一隊沖入自己軍中的黑衣人,還有那封被釘在帳中的信……
六世子趙鳶冒充南蠻人書信於三王向他借兵,三王信了,所以他不會借,可是他不會明著回絕,因為他知曉,他即將對京城動手,若在這時惹了南蠻人不痛快,他們趁此回頭再憤起發兵,自己幹掉了御國軍和神武軍,回頭還要面對南蠻人,久戰之師必敗,到時候反而將大鄴拱手送人了,所以三王要尋個緣由來拒絕,而東縣本就受災,糧倉又被火燒大半,三王便以此藉口向宗政帝請求將羽林軍轉離東縣,也好對南蠻人說,羽林軍損傷大半,暫時不利於出戰。
而接著呢?
欒禹回憶著,宗政帝卻讓三王將兵士分成一股一股慢慢撤出,這也是為何自己現在只能先帶著一小隊人馬上京的緣由,羽林軍被拆得七零八落,分散在各縣,三世子的傷又事出突然,所以一時難以齊集。
欒禹心裡一驚,猛地接住趙鳶直直劈來的一劍,駭然地看著他。
原來一開始,這一切都是由對方所預謀的!?
假傳書信、燒了他們糧倉,再分散羽林軍的勢力,那麼……現下那個人在等的必然是援軍?!
&ldo;神武軍何時到東縣?!&rdo;欒禹將此想透了,不由目呲欲裂地吼道,即便要死,他也要死個清楚!
趙鳶這一次正眼看他了,欒禹聒噪了一夜,終於得他冷冷地開口回答。
&ldo;比你們到得早。&rdo;
欒禹呆了下,猛然明白了過來。
&ldo;那些流民!?&rdo;原來之前卜舫、莫松還有姬完縣內大肆湧入的流民就是神武軍所裝扮的?
……靈佛!?
欒禹記得,幾日前顧相檀就在姬完縣,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殺意
那時候,顧相檀同趙鳶一道往東而去,一面是不放心趙鳶隻身入虎穴,冒險引蛇出洞,另一面則為了麻痺三王和宗政帝的疑心,因為顧相檀往來於災縣之間於他們已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了,這一次也不會引起太大的猜忌。而在此之前曹欽來須彌殿同他們一道商討的那一日,顧相檀讓趙鳶給遠在陳州的侯炳臣也去了一封信,讓神武將軍偷偷摸摸地將神武軍從陳州調離出來,只是如何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讓旁人注意才是最大的難題。
所以放眼大鄴如今的情形,也只有瘟疫一途可掩藏住這麼多人的大範圍轉移,流民四起,到處流竄早已見怪不怪,於是以王副將、商副將為首的神武軍十五萬軍眾,一路自西向東,悄悄跋山涉水,衣衫襤褸分道而走,經過幾十日的徒步,依次摸索至卜舫、莫松和姬完等地安身,那一天顧相檀在後山災民安置處被人抱住腿後又收到的紙條,一句:登堂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