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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都是搞藝術，搞教育的，極少跟人粗言粗語過，柳平燕一聽這話不吭聲了。

安毅等了好一會，回了她：「媽，這事我們先看著辦，要是沒找到再請你幫忙。」

可能是這個「請」字讓安母有了當長輩的牌面，她又發了訊息過來，語氣已經平和下來了：「明天星期六了，你們週末要不要過來？」

安毅：「我這周學校有事，下週吧。」

柳平燕不大高興：「你有事，她又沒事，你就是捨不得讓她過來，怕我欺負她。」

安毅沒回。

褚紗紗做好了晚飯，先敲門跟安毅說了聲兒，又把小奶包的玩具給收了，把他抱到大桌上，早上他們母子兩個不講究，隨便坐個小桌就行了。

安毅儲存了檔案，關了電腦，準備去洗手，還看了一眼眼巴巴看著桌上菜的兒子：「奶包洗手了嗎？」

褚紗紗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我忘了給他洗手了。」

安毅就抱著小奶包去洗手，一塊小香皂，泡泡一打在手上，小奶包自己就會搓手洗手，還會沖水，讓爸爸給他擦手。

安毅把他抱出來，還顛了顛，關心起兒子來：「奶包這兩天學了什麼啊？」

小奶包舉著手指：「12345，上山打老虎，56789，大熊翻跟斗。」大熊，是動畫片裡的動物。

奶包挺了挺小身子，想告訴爸爸他很厲害。

他都會數9了。

媽媽還教他一加一呢。

安毅心情複雜：「奶包厲害。」

跟他這個當爸爸的完全不一樣，安毅小時候最開始學的就是被他爸帶著賞畫了。

安毅腦子裡還閃過了同學會上班長嚴華說他們家在鑒寶搞藝術方面一代比一代厲害的話，忍不住又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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