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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薇這才接了花盤先行一步。
待到彩薇走遠,秦月茜一個閃身攔在白宛面前,故作端詳。
「夕姐姐今日打扮的甚好,就是這頭上的絨花太煞風景,若是簪上這朵玉紫馨,必然就相宜了。」
說著秦月茜便將手中的玉馨花在白宛鬢邊比劃,手指卻暗暗用力將鼓鼓的花房一捏,淡紫色的花汁便立時淋在白宛肩上,斑斑點點的濡開一片。
「哎呀‐‐花汁滴在夕姐姐身上了,這可怎麼好!」秦月茜一臉懊惱,眼裡卻都是笑意:「好在時辰還早,姐姐趕緊回去換一件吧,多半還來得及。」
一旁的雀巧幸災樂禍。
秦月茜見白宛不怒不驚,還以為氣傻了她,又將自己手中的絹子朝白宛肩上一搭:「且遮著些,真是髒的不能看了。姐姐你放心去,老太太問起,我會幫姐姐向老太太告罪的。」
說罷,再難掩笑意,揚長而去。
第7章樂極生驚
剩下白宛站在花徑上哭笑不得,她本意只是不想早去,這下怕會是最後一個了,那樣同樣會顯得扎眼。
趕回暉露園,綠蕪已然安置好雜務,也去了上房,小院兒裡只剩下一個看門兒的小丫頭和兩個粗使婆子。
白宛只得自己尋出衣裳來,讓小丫頭侍候換上。
這小丫頭十三四歲,一臉憨實。見小姐半途折回,宴飲的衣裳汙了,新換的衣裳又明顯不及先前的華麗好看,不禁嚇得手腳哆嗦,蹲在白宛裙邊,衣帶幾番都系不好。
白宛無奈,只得隨口問些壽宴之事安撫她的情緒。小丫頭漸漸定了神,服侍白宛穿戴妥帖後,送出門去,還興致勃勃的說,今日府上要來好些神仙一樣的公子,小姐在屏風後頭可要多留意著些。
聞言,白宛噗嗤一笑,不禁歪頭逗她:「都是些什麼神仙一樣的公子啊?」
小丫頭立時眉飛色舞,板著手指比劃:「來頭可都大了,聽北苑的姐妹說,有裕王爺,還有永安侯白小世子,還有咱們夫人家的洛少卿…個個都神仙一樣!」
後面的話白宛一概沒聽清,腦中只驚雷般一遍遍響起「永安侯白小世子」!!她萬萬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唸的親弟弟,此刻竟就在這座府邸之中。
虎穴龍潭一樣的秦府不是桑園,為防橫生意外,自打入府起,白宛就一直謹言慎行,凡與自己前世有關的人和事她都刻意迴避,更不敢貿然去向下人打聽白毓。她本以為姐弟相見之日會遙遙無期,卻不曾想機會就在眼前!
問明瞭小丫頭意真水榭的位置,白宛幾乎奪門而出。
衣裙翻飛,初春帶著寒意的涼風也冷卻不了白宛心中沸騰的念頭:毓兒會認得自己麼,告訴他姐姐還活著,他會喜極而泣吧!自己要想個什麼好辦法才能離開秦府,跟他一道「回家」去…
近乎狂熱的欣喜焚盡了理智,直到白宛在西大院兒縱橫交錯的海棠苑裡迷了路,她才驟然清醒。
她,她這是在做什麼?!
今日是竇老太太壽宴,京裡的皇親貴胄雲集秦府,她現在是相府四小姐。孤男寡女,她這樣不管不顧去尋白毓,是要害死他麼?還有!毓兒無緣無故,巴巴兒到相府來拜的哪門子壽?他還未滿十三…
「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是誰!」
轟!凜冽如冰的聲音,再一次重重叩響白宛記憶的大門。
驀然回首,那人無聲無息立在她身後,依舊是欣長的身姿,寬闊的肩背,站在人前就可以遮蔽一方天空,教人屏息。
「慕容琰!」
心頭驚呼,白宛一雙大眼凝住眼前四年不曾謀面的「故人」,記憶的閘門再次失控:深邃的面容依舊教人怦然心動,星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