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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道身影疾馳而來,在她身前急勒而停,福蕙抬頭一看,已脫了甲冑,換上輕便馬褂袍子的胤祺出現在面前,不等福蕙反應過來,胤祺便急急開口道:“不要進林子裡面,你只需在水泊或林子邊轉轉,能獵些雉鳥野兔便可,要是實在獵不到也無妨,咱無需講這種面子,切記。”話一說完,便鞭馬奔去,遠遠地還喝了聲:“記住。”
福蕙楞楞望著胤祺遠去的背影,半晌嘴角露出絲微笑,心裡不覺安定了不少,眺眼望去,福晉們早已經不見身影,她實在落後太多了,於是,穩了穩緊張的情緒,慢慢催馬小跑追去。
木蘭圍場是林深菁密,水草豐沛,其中湖泊分佈眾多,猶如星羅棋佈,福蕙小跑了一會,直達到最近的一處林子,還是沒見著福晉們的身影,想來她們是已經探入了林子深處。
正是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福蕙自知沒那本領,再說胤祺也叮囑過,她便放棄了尋找其他福晉,只管自己在林子邊上騎馬慢悠悠地踱步,心想,要是有不長眼的小獵物撞上來的話,就獵個幾隻,要是沒有的話,就吹吹風,當做一次出遊。
在林子邊遊玩了一會,福蕙便想著往前邊去,看能不能見到大一些的湖泊,運氣好的話,還能觀賞到整群的丹頂鶴展翅高飛,想想都心曠神怡。
福蕙興致勃勃地提韁準備前行,耳邊卻毫無預警地響起一道勁風聲,“嗖”的一聲,一條黑影從她耳旁急掠過,在她前方的一株胡楊樹幹上,一支羽箭顫抖不已,福蕙楞楞看著顫抖的箭尾,一滴冷汗從鬢邊滑落下來。
“福晉,上次說過的比試還沒比呢,就在今天比了吧。”依然火紅的阿霸垓從背後奔了出來。
福蕙真得冒火了,厲聲道:“到底有完沒完,你求愛不得幹我什麼事,別拿我撒氣。”
阿霸垓面色變了變,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冷冷道:“我們之間的比試不與任何人有關,只是較量而已,怎麼,不敢?”
福蕙懶得理她,提起韁繩,正待離開。
“啪”一聲清脆的鞭身響起,福蕙根本沒弄清楚,身下的馬便嘶叫出聲,撒開蹄子如箭離弦般奔了出去,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差點將福蕙甩下馬背,嚇得她死死抓著韁繩,尖叫連連。
阿霸垓隨即便奔到了她身旁,一邊自己狠抽馬鞭,一邊嚷道:“拿出滿洲女人的樣子來,和我好好比一場。”
福蕙就快瘋了,她根本控制不了身下的這匹馬,只得使盡全身所有的力氣抓住韁繩,卻仍然感覺隨時會被甩飛出去的恐懼,而她越死勒韁繩,馬越是吃痛,愈加發狂亂癲亂竄,福蕙只覺得,再過一分鐘,自己可能就會撞飛得頭破血流、手裂腳斷。
“救命;救命……”福蕙用上一絲僅存的清明神智,大聲呼救。
阿霸垓似乎也感覺不對了,弛近她的身邊,想伸手拉停福蕙的馬,就在這剎那,一匹棕馬猶如電掣風馳般奔過來,一道人影跳上了福蕙的馬背,從身後拉起韁繩,幾番扭轉之下,身下的馬漸漸停下奔勢,最後只剩下踱步,馬嘴裡呼呼地噴著熱氣,福蕙的心跳卻怎麼都緩不下來。
阿霸垓緊跟著弛近馬旁來,還未張口詢問,馬背後的身影卻一下撲了過去,將阿霸垓撲下了馬,兩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待停下時,阿霸垓便被壓在了下面,雙手被人鉗著扭轉在背後,阿霸垓死命折騰也無法掙脫開來,嘴裡不禁大喊:“混蛋,放開我。”
“放開你作甚,再害我五嫂嗎?你給我閉嘴,好好待著,否則我將你捆起來。”那人一通厲呵。
在兩人纏鬧不休時,馬背上的福蕙只覺天旋地轉,再也支撐不住,全身一軟,從馬背上滑落了下去,在她昏迷之前,她唯一來得及做的便是看清了救她之人的臉孔,橫眉怒目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未退的稚嫩青澀,是十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