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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再也按捺不住,從宿主體內破繭而出。
飛舞著的噬形蟲越來越多,除了母樹之心,鬱澤這邊幾個活人也成了他們的目標。
「為什麼我沒有發現……」索天佑紅著眼,喃喃自語。
「偽裝是這些生物的天賦能力,它們靠寄生存活……這不是你的錯。」鬱澤安慰道,雖然這安慰在事實面前顯得無力。
索天佑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發起瘋來,猛地往奚薇的方向沖。
「索天佑!」
鬱澤和楚星洲連忙追過去。
這個陷入絕望的男人從地上抱起了奚薇,連噬形蟲落在了自己身上都顧不上。
楚星洲一把將他拽了回來,奚薇落回地上,像個破了口的壞人偶,沾著灰,背脊上一條血線紅得刺目。
「你冷靜點!」楚星洲大聲吼他,想讓他清醒一點,「奚薇……已經死了,你振作點,現在不是你軟弱的時候!你要是認輸了,接下來就是你被這些怪物吃掉,皮囊變成它們下一件衣服!你甘心嗎?你不給奚薇報仇,還想把自己也送掉?」
楚星洲一邊揪著他的衣領把人往後帶,一邊和鬱澤一起把近身的噬形蟲打掉。
索天佑好像忽然被「報仇」這個詞點醒了。
他甩開了楚星洲,用盡全力使出了他的風異能。
洞穴裡颳起了狂風,連母樹的根須都在搖搖晃晃,噬形蟲被吹得上下翻倒。
風漸漸形成了一個漩渦,每一隻小飛蟲都被巨大的吸力帶著落到了漩渦中。
鬱澤和楚星洲配合他,嘗試把這些蟲子殺滅。
噬形蟲怕火。
但問題是多布林也怕火,所以不可能在母樹之心裡放一把火燒死它們,那樣噬形蟲死了,母樹也要元氣大傷。
除了火之外沒有其他特別行之有效的辦法。
噬形蟲可以說是母樹的天敵,多布林對其深惡痛絕。
往常一旦母樹之心遭遇了噬形蟲侵害,多布林能做的就是召集附近所有的多布林,盡全力將它們趕出洞穴。
噬形蟲對多布林無害,可是母樹之心受損的話,對多布林而言無異於滅族之災,當然母樹是不容易死去的,但受損嚴重的時候,新生的多布林數量會急劇減少,不利於多布林的生存。
發現噬形蟲被索天佑聚攏後,多布林們興奮地高喊:「好的!好的!非常好!就是這樣!把該死的壞蟲們丟出去!」
多布林們一個接一個趕到了根系洞穴中來。
「這裡!」
不知是母樹自發的,還是多布林做了什麼,有一小片區域的樹根紛紛挪動起來,像長了腳一樣四散開去,讓出了一片空地。
索天佑用風卷著噬形蟲朝那處移去,絕大多數蟲子被這樣帶走,剩下零散的小部分在洞中其他地方仍在努力地向著心臟撲食。
這些噬形蟲的幼蟲在空中飛舞的時候像小蝴蝶一樣靈活,總能恰恰好閃避開多布林的撲打,可一旦它們貼到了母樹的心臟上,就像吸飽了血的蚊子又或者像醉漢那樣呆頭呆腦跌跌撞撞,這是它們最脆弱的時候。
它們的翅膀收攏,身體蜷成了蛹狀,多布林們將這些蟲蛹取下來,一腳一個踩爆。
看多布林如臨大敵的架勢,丁聲有點奇怪:「母樹為什麼不能自己對付噬形蟲,她的根須可以吸食漂流者生命力,那不能吸乾噬形蟲嗎?」
一個多布林聽到了他的疑惑,憤憤道:「噬形蟲算什麼生命?它們是寄生蟲,沒有宿主根本無法獨立存在的臭蟲!」
言外之意母樹確實對它們束手無策。
被噬形蟲咬過的心臟迅速衰竭,這場面可以說兩敗俱傷。
靠人多把撲在母樹心臟上的噬形蟲一個個找出來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