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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滿:【???】
梁滿:【你能不能別這麼荒謬,我們家就在容城,我土生土長容城人,不回去能去哪裡?[無語]】
喻大傻子:【[憨笑]就是有一點擔心。】
梁滿想調侃他,又怕他臉上掛不住,於是轉移話題,跟他說起這邊的天氣。
梁滿:【一直下雨,濕嗒嗒的,黏膩悶熱得難受,唯一好處是有很多楊梅吃,你吃不吃,我多帶點回去。】
喻即安告訴她:【容城也下雨,你不在的這幾天雨都下得很大,學校後門那條路積水淹到膝蓋,電箱漏電,昨晚急診收了被電傷的病人,情況未知。】
也就是貴和酒樓路口的那條街,梁滿忍不住震驚,擔憂起家裡,不知道一週以後回去,會看到一個什麼樣的屋子。
但她沒來得及顧及家裡如何,回到容城的第二天,她就因為熱傷風加中暑倒下了。
回來當天就有些中暑,喝了藿香正氣水,耳鳴眼花的症狀緩解之後她就洗洗睡了,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對勁。
全身乏力不說,還喉嚨痛,眼睛痛,鼻塞流涕一應俱全,經驗告訴她,她感冒了,應該熱感冒。
她賴在床上,想靠自己的免疫力扛過去,可是沒過多久,她開始覺得頭暈噁心,還有點發冷,睡夢中像是掉進了冰窖,下意識地蜷縮排被子裡。
但是又覺得很渴,遂猛地驚醒,抬手一摸腦門,才發現自己這是發了熱。
她掙扎著起來,沖了包感冒顆粒,喝完後又滾回床上睡了。
喻即安今天下夜班,因為是週末,所以交班很簡單,交完班查完房就能走。
但要走的時候,在護士站碰到患者家屬,就是上週要過床時突然想解大便那個患者的家屬。
他坐在椅子上捂著臉,肩膀輕微抖動著,喻即安看了眼,還是走了過去。
他拍拍對方肩膀,溫聲問是不是沒休息好,對方抹把臉抬起頭,喻即安才發現他是在哭。
興許是壓抑得久了想要找人傾訴,喻即安才問了一句,他就竹筒倒豆子地說了起來。
他說妻子生病以前不是這樣的,性格溫和,通情達理,從來沒有和自己紅過臉,可是生病以後,她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早上僅僅是因為粥燙了點,她就給了他一耳光。
他哽咽地問喻即安:「醫生,她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她病了,她很害怕,很恐慌,所以性情發生了變化。」喻即安半是解釋,半是安慰,「有一個說法是,病人這樣做,是為了不留念想,她覺得自己對你壞一點,你以後就會走出來得更快一點,用這種折磨你的方式,讓你割捨。」
喻即安說起自己老師以前的一個患者,在知道自己進入癌症晚期後,擔心妻子未來的生活,於是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今後的一切,愈發體貼妻子,後來他走了,妻子更加痛苦,這種痛苦一直持續了十幾年,每年他走的那天,她都要給馮教授打電話,因為馮教授是她唯一能聽得懂她傾訴的物件。
「這兩種做法都沒有錯。」喻即安說,「作為家屬,能做的是理解他們,珍惜最後能在一起的時間。」
勸好病人家屬,喻即安又回辦公室處理了一些工作,看時間到十一點了,就下班回去。
回到小區停車場,他習慣性地往梁滿的車位看了一眼,發現這幾天一直空著的車位上已經停有車。
梁滿回來了。
他心裡忍不住高興,掏出手機給梁滿發資訊,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飯。
但卻遲遲沒有回應,一直到他回到家過了好一會兒,手機都還是靜悄悄的。
可能是沒看到?總不能……懶覺睡到現在吧?
喻即安沒有睡過這樣的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