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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幹不太粗壯,根基也還不深。下著這麼大的雨,樹根處的泥土被沖走了一部分。
白楊一瞬間就判斷出了最佳著力點。閃電再次亮起的時候,幻影白楊樹剎那閃現。衝鋒的速度加上暴擊的力道,即刻就讓距離房屋最近的一棵觀賞樹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倒了下去。
即使暴雨掩蓋了一部分聲音,一棵樹倒下來的動靜還是足夠驚人的。樹冠借著風勢,砸進了二樓空房間的一扇窗戶。
薛夜來只聽到樓上傳來&ldo;喀啦啦&rdo;的巨大爆裂聲,也分不清是玻璃破碎還是木頭窗欞開裂。
與此同時,外面的八個人停住不動了。薛夜來能想像出他們此刻倉促而略顯狼狽的姿態,彷彿準備入室的賊不小心踢翻了門口的椅子,一時進退兩難。
就在他們僵立的一瞬,第二棵樹倒了下來,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八個人敏捷地向後跳開,準備迎接白楊的襲擊。然而白楊的身形早已融入了黑暗中,空氣裡捕捉不到一絲殺氣。
曹家公館的視窗遠遠地亮了燈光。
八個人彷彿同時接到了指令,以電光石火的速度撤離,比來的時候跑得還要快。
薛夜來想用精神力攻擊其中一個,轉念又放棄了。遠距離精神力攻擊會讓身體產生很大負荷,自己眼下的狀況恐怕承受不住。況且對方有備而來,身上一定不會帶有辨明身份的物件或標記,就算抓住了也問不出什麼來。
出診的醫生匆匆趕到的時候,電力已經恢復,白楊正在為薛夜來的傷做初步的處理。
薛夜來的情況不算嚴重,只有左臂的燙傷。他給醫生的說辭是這樣的:停電的時候,他正想給自己倒一杯水喝,外面的樹突然被風吹倒砸在了二樓,他受到驚嚇,結果碰翻了熱水壺。
至於受到襲擊的事,薛夜來隻字未提。
這是為了給曹家面子。說不定,曹家現在比他還要惱火,想搞清楚是誰鬧了這麼一出。
無論如何,他先放低姿態不聲張,只當吃了個啞巴虧,看看曹家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再說。
臨走時,醫生看了看倒在外面的兩棵樹,很納悶地問:&ldo;既然是被風颳倒的,怎麼兩棵樹倒的方向不一樣?風向變了麼?&rdo;
薛夜來很無辜地聳肩攤手:&ldo;誰知道呢,我也想找人問問啊。&rdo;
說來也怪,之前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他只覺得毫無頭緒而心煩意亂。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反而淡定了。
有道是&ldo;該來的躲不掉&rdo;,不管對方是誰,十有八|九還會再次行動。只要有動作,就會有破綻。到時候順藤摸瓜見招拆招,比自己亂打亂撞來得強。
更何況他對白楊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信任,總覺得只要有這個人在身旁,自己就永遠不會陷入真正的險境。
折騰了一夜,天色已經微亮。提著的精神一鬆懈,倦意便加倍侵襲。薛夜來躺回床上小睡,朦朦朧朧中,竟然又做起了同一個夢。
小小的他穿過同一條通道,來到同一片糙坪,看見同一個年輕的紅髮女人坐在那裡撿拾海棠花瓣。她的側影籠著柔和的光暈,像一朵從童話裡掉落出來的夢幻之花。
和上一次一樣,紅髮女人看見了他,微笑著朝他招手示意。
但這一次薛夜來沒有走過去,害怕一旦接近,這個夢幻又會在突然之間變成可怕的夢魘‐‐那披散的黑髮,那詭譎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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