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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這天牢裡死的貴人可多了。&rdo;

&ldo;你對我行刑，恐怕沒有得到楚王的允許吧。&rdo;林一羽知道，哪怕楚明熙要自己死，也只會讓自己乾淨利落地死去，而不是零零碎碎地受折磨。但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不想他活著走出天牢。

獄卒嗤笑道：&ldo;你死了，我就說你在獄中病死了。哪怕陛下派人來看，塞點錢也就行了。&rdo;

林一羽嘆了口氣，說：&ldo;沒想到我臨死之前，還要受小人的折磨。&rdo;

&ldo;死到臨頭，還敢嘴硬!&rdo;獄卒面色一變，拿了烙鐵燙在林一羽身上，空氣裡滋滋作響，皮肉頓時焦黑。

林一羽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但是他痛嗎?當然是痛的，他也是肉體凡胎，不是鋼筋鐵骨。可要他向獄卒求饒，承認莫須有的罪狀，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獄卒將烙鐵丟回火盆裡，陰森森地說：&ldo;你要是承認了，秋後問斬還能死個痛快;要是不認，那就只能受、盡、折、磨而死了。&rdo;

林一羽偏過頭，看向刑房的小窗，只有一點點光透進來，&ldo;我不戀生，不畏死，也不怕苦痛。&rdo;

獄卒猙獰地笑了，&ldo;這還是隻是開胃小菜呢。&rdo;

獄卒將林一羽拖回牢房的時候，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血痕。他們把他扔在了稻草堆上，隨便上了點藥‐‐不是為了治好他，而是為了他能更加長久地受到折磨。

獄卒走了之後，於雨澤看著傷痕累累的林一羽說：&ldo;你這是何苦呢?&rdo;

林一羽躺在草堆上，看著黑沉沉的牢房頂。他虛弱地開口道：&ldo;要是能死在戰場上就好了。&rdo;

死在戰場上，他就是楚國的英雄。而死在牢獄裡，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囚犯。

不過，最重要的是，楚明熙會痛苦嗎?

他不想讓楚明熙痛苦，不想用死亡來報復這個人。他更願意楚明熙想起他時，想起的是久遠前那些輕鬆的、快樂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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