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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窩在睡袋裡,睡袋的拉鏈都合到了她鼻尖處,只餘留露出她帶著細碎絨發的額前和濕軟的雙眼。
她就這樣目光炯炯地盯著躺在她身旁的許修雋。
有幾分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嬌憨。
許修雋忍不住揚唇,伸出手去把她頭上打了皺的睡袋拉平。
許修雋也是很講道理的,他跟慕麼分析著,「這個王子的命本來就是小人魚給的,現在就當是王子之前在海難死掉了,他們兩個自此就互不虧欠了。要嚴格說起來,還是這王子虧欠了小人魚的,他活該。所以麼麼覺得這中間還有什麼問題?」
慕麼一時語噎,這好像,從邏輯上而言確實也沒有問題。
慕麼突然覺得,她的內心其實可能也不是那麼的良善。
相較之前原本小人魚割捨了自己的一切,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王子變成了泡沫,甚至連靈魂都沒有了的這個結局,如果筆在慕麼手上,慕麼覺得到最後,她也會讓小人魚要回自己的一切。
自愛,而後愛人。
那個王子就是活該。
不過,「那也不對,這個守衛之前都沒出現過。」
海的女兒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守衛的故事人物,慕麼挑毛病了,「這王子的心臟還得是小人魚扎的才對。」
不知不覺他們睡前故事的重點已經從小人魚扎不扎王子,變成了到底應該是誰去扎王子。
「那個守衛一直都在,只不過那個時候小人魚只看到王子,忘了去看身後一直跟著她的這個守衛。」許修雋說得言之鑿鑿,好像就是有那麼一回事。
許修雋這胡謅的樣子簡直太稀奇了,慕麼還想反駁。
只是「啪」的一聲,在他們兩人聊天的時候響了起來。
那可能是巴掌和臉頰碰撞的聲音,應該是在慕麼帳篷的不遠處,在這隻有海風呼呼聲的黑夜裡還挺清晰的。
隨之而來還有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慕麼帳篷左側是許修雋的帳篷,右側的不遠處她記得是崔安枝的帳篷。
這大半夜的,出現這麼個聲音別是發生了些什麼不好的事。
不去想小人魚了,慕麼擔心地抓了許修雋的手,神情也緊張了起來,「許老師,不如我們出去看看。」
外頭其實是有攝像頭和部分守夜的節目組人員的。
只是攝像頭是類似於監控的事後手段,守夜的節目組人員也難免會有疏漏的時候。
許修雋明白,他起身,按住了慕麼的動作,「你在這裡呆著,有事叫我,我馬上就回來了。」
其實他剛才之所以抱著個睡袋過來,是因為有個黑影走經過了他的帳篷前。
看著身量估摸是林時,這身為個男的一點也不自覺。
再想起慕麼可能在這也睡不安穩,所以許修雋也就乾脆抱著個睡袋過來慕麼這兒了。
這巴掌聲,許修雋心下還是有些猜測的。不過還是要過去看下,不然慕麼更得睡不著了。
他掀開帳篷簾門出去了。
慕麼還在提心弔膽,她想著等下要是許修雋好一會兒也沒回來,她就也起身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許修雋回來得還是挺快的。
他又掀開了帳篷簾門,那一方的角度剛好讓慕麼窺見了海天上的那輪細彎月。
看著還帶來一股涼夜風的許修雋,慕麼挪著睡袋往許修雋這邊靠了靠,把許修雋劃的那條不準過的線壓在了她睡袋下。
同時還壓低了聲量,「許老師,隔壁在幹嘛呢。」
許修雋也很難形容隔壁到底在幹嘛。
崔安枝帳篷的簾門是掛掀開的,他站在門前就能看到帳篷裡面。
崔安枝在,林時在,奚子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