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餌。
&ldo;這個該死的傢伙……&rdo;我咬牙切齒。這混蛋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點,老朝奉手底下,都網羅了什麼樣的怪胎。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想起了另外一個騙子。
素姐。
我一直到現在都心存疑惑,素姐究竟是這計劃中的一個參與者,還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她騙了我,可誰又能保證她不是被騙?素姐的眼睛是真瞎了,在黑暗中作畫的手法也不是幾天能練出來的,這都不是假的;還有那個送給黃克武的小水盂。如果只是為了騙我入彀,沒必要搞出這麼多無關的枝節。我記得,一提起梅素蘭這個名字,劉局和鄭教授都面露詭異神色。她的身份,應該沒這麼簡單。
說不定她是真的被困在成濟村,在老朝奉的脅迫下才騙我。我對那位在黑暗中手持畫筆的女性,無論如何都湧不起厭惡感。這個謎的謎底,大概只有去問黃克武才會知道吧。
但我闖出這麼大的禍來,黃克武若見了我,不拆散我的骨頭就已經很寬大了。
&ldo;媽的……&rdo;
我一拳重重砸在牆壁上,痛徹心扉。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老老實實躺在床上懺悔,沒有任何訪客來探望我。只有方震每天三次過來給我送飯。但他基本上什麼都不說。
腸胃炎不是什麼絕症,我的身體幾天工夫就恢復了,可以下床慢慢走動。不過我不太敢走出病房,因為劉老爺子就住在對面。這位老人雖然說話雲遮霧繞,卻一直對我有恩。我自以為是,闖出這麼大一場禍來,若是他聽了一激動,出了什麼狀況,我一輩子都得愧疚度過。
外頭探望劉老爺子的人卻絡繹不絕。他們接了劉局的禁令,在病房裡什麼都不說,但一到走廊,便急切地與其他人談論這次五脈危機。我從他們的隻言片語裡,瞭解到五脈現在的形勢實在有些不妙。
在這段時間裡,五脈的分支機構不斷出事。不是古董店被人砸招牌,就是研究機構被審查,甚至還有正規工坊遭到當地工商執法部門的查處,一時之間,危機四起。看來老朝奉早就埋伏了不少後手,這次一口氣爆發出來,是要把反五脈的輿論聲勢給造起來。
狼狽不堪的學會動用了大量關係全力澄清,但社會上的負面影響已經造成,老百姓們議論紛紛,同行們更是疑竇叢生。成濟村的事情還好解釋,《清明上河圖》的真偽之辯卻棘手至極。此畫名氣太大,收藏界、文化界、考古界、藝術界、史學界等多個領域都表示了嚴重關注,要求故宮開庫重驗的呼聲越來越高,據說上級主管部門還把劉局叫去訓話。
一個以信譽為基本的組織遭遇了信任危機,這該是多麼糟糕的局面。
諷刺的是,我的聲望卻是水漲船高。社會各界都把我稱為打假英雄,不少記者天天在四悔齋附近轉悠,還一度傳出我被五脈迫害綁架云云。說實在的,這對我來說,是最無情的羞辱。這種狀況,再加上劉老爺子因病住院,五脈開辦拍賣行的計劃雖然還在進行,但卻是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我本想變成一把殺死老朝奉的匕首,反被他當成一柄刺向五脈的劍。
而且是一劍穿心。
我越聽越煩,越煩越自責,最後只能自暴自棄地把臉埋在枕頭裡,沒臉再見任何人。
&ldo;如果這是噩夢的話,就讓它趕緊結束吧。&rdo;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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