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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地大口啃吃起來。

捧著熱乎乎狗腿的少年幾步走到火堆旁，略微猶豫便跌坐地上猛啃，牆角的藺家小娘見狀放下心來，撕出條細小的狗肉放進女兒不住蠕動的小嘴裡。

劉存啃掉半隻狗腿，發現身邊的少年手裡只剩下根光溜溜的骨頭，卻還在貪婪地舔舐狗骨頭上僅剩的幾絲肉筋，難過之下忍不住問道：&ldo;你幾天沒吃東西了？&rdo;

少年抬起頭，愣了良久開始回憶：&ldo;五天前，南面村子的好心人家施捨了一捧麥麩，第二天就吃完了，這幾天只有樹皮吃。&rdo;

劉存嘆了口氣，飛快吃完手中剩下的狗肉，從草堆上再撕下焦黃的狗前腿遞給少年：&ldo;吃吧，你家在哪？&rdo;

少年下意識接過狗肉，呆呆望著往火堆裡添柴的劉存，泛青的眼珠子裡光色暗淡下來：&ldo;小的沒家，從不知道家在哪兒。&rdo;

劉存抓住木柴的手停止片刻，很快把木柴架到火堆上：&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少年抓著狗肉埋頭回答：&ldo;小的沒名字。&rdo;

劉存緩緩搖頭：&ldo;多大了？&rdo;

&ldo;不知道，小的從小就在這片地方討飯，有人說小的十五了，也有人說小的十四。&rdo;少年的聲音越來越低。

劉存見狀不再詢問，出門搬來三塊石頭擺在火堆旁，再次出去從前方廢墟里找到個滿是缺口的粗糙陶罐，用雪反覆擦乾淨，裝上滿滿一罐潔淨的白雪，回到屋裡小心地架在三塊石頭組成的簡陋灶臺上。

&ldo;恩公，婢子吃飽了。&rdo;藺氏將還剩下一條前腿的大塊狗肉放到劉存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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