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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官長之前都收到了劉存敬奉的精美器物,因此對劉存非常關照,僅用半天時間,劉存就辦好了所有手續,獲得國相大人陰德頒發的印綬,還異常順利地拿到了徵募縣兵、新開荒地免稅兩年、徵用流民修復琅琊古港等多項準許公文,劉存和程秉聯名推舉王杞擔任夏河城縣尉的奏摺,也獲得國君的批准。
由於郡國正值多事之秋,近十萬難民滯留於郡國各地,加上西面泰山郡的黃巾賊寇頻頻襲擾,弄得整個官場都很緊張,所有官員都不許休假,本想再瀏覽幾天王城景緻的劉存更不敢多做停留,於次日一早拜別國君和諸位上官,在從事程秉、主簿許慈等上官的送別下,策馬離開王城,趕回治所夏河城。
中平二年元旦日,劉存身穿趕製出來的正式官服,配上象徵六百石品秩的銅印黑綬,正式就任大漢皇朝徐州琅琊國琅琊縣縣令。
儘管前一天晚上劉存在王杞的教導下,練習了一個多時辰的禮儀,但是由令史周翀主持的繁瑣儀式結束後,劉存還是覺得非常累,望著左右的縣丞孟煥、縣尉王杞、新任主簿郭棠、功曹陳璠、令史周翀以及獄掾等十餘名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同僚,以及堂下一群三老和獄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最後劉存大手一揮,說聲&ldo;都回去過節吧&rdo;,便在滿堂驚愕的目光中返回後堂。
注重禮儀的官員們對劉存無可奈何,唯獨資格最老的縣丞孟煥不怕劉存,這個三十五歲就當上爺爺的傢伙氣鼓鼓地衝進後堂,走到脫下全身官服斜躺在矮榻上喝茶的劉存質問:&ldo;劉大人,你怎麼回事?&rdo;
劉存指指矮榻另一邊的坐墊:&ldo;老孟你累不累?新年第一天就朝我吼,太過分了吧?怎麼說我如今已經是你的上官了,之前我好像也沒得罪你啊!&rdo;
孟煥愣住了,跺跺腳踩掉棉鞋,一屁股坐到榻上:&ldo;聽說你的珠山新村出鹽了?&rdo;
劉存撐起身子盤腿而坐,從前面小炭爐上提起陶壺,為孟煥泡上杯茶:&ldo;你訊息挺靈通的,不錯,兩個月前就出鹽了,不然你以為糜家送到城裡讓你賑災的幾萬斛糧食白給啊?&rdo;
孟煥一愣,轉念一想不得不垂下頭:&ldo;子鑒,你是個奇才,我打心眼裡佩服你,更欽佩你的德操和人品,可如今咱們的庫房空空如也,眾同僚及近百名小吏已有半年沒發米糧了,城外草棚裡還滯留兩萬餘奄奄一息的流民,逼得我都快瘋了啊!&rdo;
劉存轉念一想,計上心來,臉上卻是為難之色:&ldo;這可怎麼辦?你也知道,半年來我賑濟了上萬災民,如今還欠糜家大筆米糧錢沒給,雜糧我家裡到還有一些,可是錢沒了,怎麼辦?要麼我叫人運來庫存的兩萬斤鹽,你想辦法賣掉先給大家發薪水?&rdo;
孟煥眼睛一亮,接著又為難了:&ldo;以咱們衙門的名義售出點海鹽未嘗不可,但這事不能常幹,違制啊!你考慮過開陽王城那邊可能的責難沒有?&rdo;
劉存沒轍了:&ldo;那怎麼辦?要不把鹽折成薪水發到大家手上?&rdo;
孟煥大喜:&ldo;這不失為變通之法啊!&rdo;
劉存白他一眼:&ldo;你得先和周令史幾個負有監察職責的人說好才行,我可不負責。&rdo;
孟煥又瞪圓了眼睛:&ldo;你這傢伙表裡不一,外表忠厚,滿腹奸詐,不知國君看上你什麼了。&rdo;
&ldo;看上我會賺錢!&rdo;劉存毫不客氣地點破。
孟煥被噎著了,嘆了口氣連連搖頭:&ldo;子鑒啊,如今你可是萬民之主宰了,下一步打算怎麼辦?&rdo;
劉存避而不答,把話題岔開了:&ldo;我聽郭大人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