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原來是為王子羽(第1/2 頁)
顧大娘茶肆,這還沒有天黑,樓裡已經要座無虛席了,秦愚掏了兩倍價錢才買到二樓一個差不多位置的座位,能隱約看到一樓唱小調的男人。 茶剛上了不久,秦愚就瞅見角落裡,秦昇似乎也在這裡。 秦愚招牧昀給自己捶腿,接著就品茶聽曲。這裡人聲嘈雜難以聽清什麼,但嘹亮的調詞卻能聽清。 他算是知道這裡為何那麼多人了,這詞裡唱的,是禾家七子爭西去老母嫁妝的故事。 老大孝順老實,老二蠻橫,老三啞巴,老四太聰明,老五走丟,老六一心求昇仙,老七一肚子壞心眼。 誰聽都知道這隱喻裡是皇家事。 “這調子是誰寫的,這麼敢寫。”牧昀也能聽出來。 於此,秦愚自然要去看看這調子出自誰手了。 秦愚為了不被發現,專門找東家,掏錢去後院見到了這位“吟遊”墨客。 “萬先生出去有些時日了,這幾日剛回來,寫了這新調詞。” “他愛出去雲遊?” “窮文人,好聽是雲遊,不好聽是討飯。” 窮文人出去雲遊哪裡是討飯,那是要去尋伯樂。 東家敲應了門,秦愚才走進屋去。 就見屋裡到處都是寫滿正待晾乾的文稿,書案後站著一個男人,挽著袖子,回頭看過來,一臉的書卷氣。 “萬先生?”秦愚找了個能落腳的地方站定,透過燭光看去。 “在下萬樓。”他低了低頭,將散落的頭髮掖到耳後才行禮。 秦愚應禮,然後道:“先生的調詞寫得好,在下也看得出,先生現在是才思泉湧。” “靈感這東西都是一瞬間,過去幾個月也寫不出東西。”萬樓笑了笑,繼續把晾乾的紙張往懷裡收。 “可萬先生是如何知道秦家的事的?” 萬樓的手腕僵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忙活:“碰巧了,過去坊間流傳多聽了一些傳說,後來有位故人又給我講了一些。” “哪位故人?” “先生是何人?”萬樓問秦愚。 “在下秦五郎。” 這萬樓並沒有什麼緊張的神色,他點了點頭,說:“閣下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指點?” “指點談不上……”秦愚看了看萬樓那處變不驚的樣子,說:“想知道先生,這七子爭金的調子,何時有新折?” “您愛聽?”萬樓淺笑含口。 “對。” “三日後,會有新折。” “還想知道,先生的故人是誰。” 萬樓收起笑意,跨過地上的墨紙,來到秦愚面前:“這不方便透露。” 秦愚點點頭,又往地上看:“先生如此有才,為何不參加文考?” “若有施展才華之處,又何必只攀登一崖呢?” 聽萬樓此話,秦愚又一次點頭:“先生心胸開闊,在下佩服。” “萬先生還喜歡用香?”秦愚發覺這屋裡,有一股奇怪的香氣。 “這是墨水氣,周山墨水,帶清透的蘭露香氣。” 離開顧大娘茶肆後,秦愚對詢問結果的牧昀搖了搖頭,意思是這萬樓嘴很緊,城府深心思重,不像個普通人,又無處能動手調查他。 秦愚伸手揉了揉玉珠,又回頭問牧昀:“立冬過了多久了?” “有近半月了。” 牧昀抿了抿嘴唇,說:“青君說,五郎最近在鑽研佛理?” “刻個觀音像而已。” “五郎何時有這愛好了?” 秦愚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開話題,叫牧昀派親信調查萬樓這個人。 而舞弊案,他需要再想些別的出路。 “五郎……” “怎麼了?” 牧昀沒有說話,眼睛一瞥,就看到路邊有人賣的玩意兒:“這不是核舟嗎?”牧昀又看向秦愚:“記得小悠娘子送給五郎了一個。” 秦愚看了看那攤位上的核舟,回頭對牧昀言:“在外面以後莫要提起她。” 牧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好住嘴了。 無憂和寒竹、客丹已經到了北蠻,然車子還在向前,客丹說要帶她們去北蠻淪陽,那裡是都城,王宮就在淪陽。 無憂問客丹去淪陽做什麼,客丹說藥在都城才能買到,可到了淪陽後,客丹就不再和二人言語了。 客丹趕著車,夜色降臨,寒竹已經一整日沒有化緣,餓的沒有力氣,無憂身上的面板,也開始腐爛變味,根本不能再繼續撐著。 “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寒竹抬起頭,望著高高的城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