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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好心人被她們的善舉感染,有人說也想來支教顯出自己的一份力,有人說想來來不了,問他們可不可以替孩子們接受捐助。
在她們一年起早貪黑的見證下,臨村孩子們的成績越來越好,對大城市的嚮往也越來越強烈,甚至還有考上市重點初中的。
隔年暑假她們飛回江南,陪在產房外等越可心生產,時溫與賀承雋經過13個小時的陪同,添了一個哇哇乾嚎的乾兒子。
越可心沒少跟黑子因為給乾兒子取名這事兒拌嘴,越可心說沒有時溫就沒有今天的她,她想讓兒子叫秦時越。
黑子拎著暖壺不正經,問她怎麼不乾脆給兒子取名叫秦時明越,被越可心一個枕頭連人帶壺砸出病房。
最後還是時溫嗔越可心讓她在中間當什麼電燈泡,敲定她乾兒子大名叫秦越,小名叫十一,因為小鬼是八點十一分出生的。
越可心執意讓黑子陪夜,催賀承雋趕緊帶時溫回家,想來明早再來,時溫不打擾小夫妻倆溫存,跟賀承雋回家。
時溫突發奇想說現在還早,想去撞球廳裡看看十二式神,拐了道邁入那條深巷。
十一年前的那個春天,就是在這條原先髒汙滿垢、坑窪不平的深巷裡,賀承雋對她說『站起來』。
那時的時溫還以為自己的身體可以站起來,但靈魂永遠站不起來了。
卻沒想過就是這個男人,一點點用自己的言行舉止感化她、教育她,讓她的靈魂也站了起來。
「賀承雋,我才想起來,咱倆認識了十一年,你竟然一次都沒說過你愛我。」時溫走在前面轉過身子背著手慢慢往後倒著走,跟賀承雋翻舊帳。
面前的男人一如初見時那般穿著簡單的白衣黑褲,身高腿長面相不善,逆著巷口打進的暖光向她走來。
他說,「時溫,我在你身後。」
有那麼一條她看不見光的深巷,吞噬光明,藏納黑暗。
有那麼一個她窺得見心的男人,披荊斬棘,心懷希望。
他從不說我愛你,他只說,時溫,我在你身後。
他也不過多廢話,他只是,領她,去找尋光明。
原來,這世界上有一種愛不需要說我愛你,有一種希望叫身披黑暗逆光前行,也有一種時光眷顧是心中之人永遠在身後。
哪怕她從未遺忘過往,從未遺忘鮮血淋漓的事實、生活給她的教訓、鋪天蓋地的黑暗和複雜難揣的人心。
但她身邊總有這麼一個腰桿挺直、不懼風雨的少年在為她模糊回憶,直到將自己身上的光明全都渡之與她。
他會踏過汙泥,越過沼澤。
不忘脫下沾染塵垢的衣服,來擁抱她。
第99章 [最新] 番外一 賀承雋,好運過萬,時光眷泛。……
那是時溫和賀承雋來臨村支教的第一個元旦。
臨村所處的位置海拔較高, 早晚溫差極大,時溫剛來時及其不適應,沒少因此生病。
月經期一到必然會感冒, 好不容易感冒快好了,又該到下個月的日期。
迴圈往復,沒幾天是舒服的。
上課都得戴著口罩。
後來被賀承雋強迫每天早上去晨跑,身體素質漸漸好了些,也不再月月感冒。
倒是臨近元旦, 氣溫驟高忽低,昨天還是五六度的樣子, 今天立馬跌到零下七八度。
時溫不幸的, 又感冒了。
這半年裡, 學校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短期支教的老師,少則一兩個月,多則半年就走。
不是剛大學畢業想以此增添閱歷和簡歷,就是考了研想以此加分。
每個人都從剛來時的朝氣蓬勃,被打磨到後來的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