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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夜白步子邁得很大很急,道一句腳下生風也不為過,時溫只能小跑著跟上。
幫她取了票,託運了行李,陸夜白將機票、身份證和一張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黑卡,全部貫在她懷裡。
從身後掌控她雙肩,推著她往安檢口走。
不知道是不是時溫的錯覺,今天機場內的白熾燈特別亮,亮的人眼睛生疼發澀。
不然她怎麼會窺到陸夜白眼底的水汽。
過客也不太吵,行李箱輪子磨在光潔地板上的摩擦聲都少了許多。
不然她怎麼會聽到陸夜白急促的心跳。
時溫被推進安檢口的那瞬間,想回頭再看看陸夜白,再確認一次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卻被他厲聲阻止,「時溫,別回頭,也別他媽再回來了。」
「如果您再回來,我一定用盡手段讓您在江北過不下去。」
陸夜白的態度太強硬,認識十二年來,時溫第一次見陸夜白這樣。
真就如了他的願,沒再回頭。
等排隊過了安檢,臨進候機廳前再扭頭往外面探,早已尋不見陸夜白的身影。
掌心被黑卡硌出長條紋絡,時溫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上了飛機。
陸夜白健步如飛地逃出機場,中途好幾次差點撞到人,捏捏眉心坐回巴博斯的駕駛座上,車門摔的震天響。
揉了把痠疼的眼角,望著遠處湛藍的天空出神。
兩架飛機的尾跡雲明明只差一點就要相交,卻因航線不同硬生生錯開了距離,朝不同方向行駛。
就像自個兒小心翼翼守了十二年的姑娘,說被別人拐走就被別人拐走,給誰誰他媽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他咽不下也得打碎了牙,混著滿口血往下嚥。
他是想給時溫幸福,想一輩子都護著時溫,可時溫不需要。
如果他給的那些在時溫看來,不是她想要的幸福,那再給多少都沒用,反而是一種變相綁架。
所以他選擇成全她。
但希望時溫日後別因為他這份隱忍的成全,反倒過的不幸福。
那樣的話,他會忍不住想弄死自己和那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水藍色的空中突然滑過一輛白色飛機,由大到小漸入雲層,直至再也尋不到蹤跡。
陸夜白才發動了車,一腳油門飆回陸家。
老爺子白日裡出門和戲友聽曲兒,母親下午約了小姐妹去逛街購物,父親早上出門前留話說,今晚說不定會加班。
沒想到都回來的挺早。
待陸夜白身披寒涼眼染猩紅進門,三人已然端坐在紅木餐桌上,等保姆上菜。
老爺子眉舒目展地招呼陸夜白洗手吃飯,陸夜白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垂頭揉眼尾。
良久後,才艱難萬分地蹦出兩句:
「爺爺,我答應聯姻。」
「但要找個門當戶對,對陸家幫助最大的。」
先不說大風大浪在前都面不改色的老爺子眼中浮現的震驚,光是知書達理的陸母手中的筷子掉桌上,啪啦響。
就足矣見得這句話帶來的巨大影響。
「白白,你——」
陸母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卻注意到陸夜白眼眶裡的紅。
打從一出生開始,陸夜白就是在金錢權利堆兒裡,含著夜明珠長大的。
什麼都不當回事兒,也什麼都懶得要。
都是被他們追在屁股後面給。
別人家的富二代、官三代一個個不學無術浪蕩不羈,曖昧物件接連換,緋聞傳言滿天飛。
可陸夜白卻像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擔般,有與同齡人不同的成熟,上進聽話穩重踏實。
直到陸夜白15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