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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彷彿時光倒流，回憶湧現。那個記憶中少年的身影，和此刻的楚明熙重疊。

其實，過去的楚明熙，和現在的楚明熙，從來都是一個人。哪怕此刻各懷心思，但過去從不虛假。情是真，意是真，關心是真，愛護是真。

林一羽看著糖葫蘆，笑著搖了搖頭。他已經過了愛吃糖葫蘆的年紀，過去了便是過去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稍稍緩和，甚至有幾分溫情了。

楚明熙又看到一個賣燈的小販，攤上的燈狀若紅蓮，與尋常不同。他問：&ldo;這是什麼?&rdo;

小販答：&ldo;這是河燈，將寫有心願的紙條放入燈中，再將燈放入河中，河神便會實現你的心願。不過，這願望不能讓別人知曉，否則就不靈驗了。&rdo;

楚明熙當然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但他回頭看了一眼林一羽，轉頭對小販說：&ldo;我要兩盞。&rdo;他從小販手中接過兩盞河燈，將其中一盞遞給了林一羽。

林一羽手捧河燈，&ldo;你幾時也相信這種胡話了?&rdo;

楚明熙問：&ldo;你有願望嗎?&rdo;

林一羽愣了一下，說：&ldo;當然是有的，人都是有願望的。&rdo;

楚明熙接著問：&ldo;你的願望是什麼呢?&rdo;

&ldo;剛才那個小販不是說了麼，願望讓別人知道，就不會實現了。&rdo;林一羽不想告訴楚明熙自己的願望。

楚明熙深深地看著林一羽，&ldo;你要是說出來，或許不用神靈，我就能替你實現。&rdo;

林一羽搖頭，說：&ldo;即使你是一國之君，也有不能或者不願實現的願望。&rdo;他的願望，楚明熙是可以實現的，但是可以實現和不願實現是兩回事。既然說出口，也無法實現，那麼又何必說出口呢。

楚明熙不再追問，&ldo;我們去放河燈吧。&rdo;他心中想，林一羽的願望，到底是什麼呢?他一直不懂，林一羽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不過，他總是能弄明白的，反正他和林一羽還有彼此一生的時間。

第5章 第五章 白首按劍(五)

林一羽和楚明熙二人行至河邊，河中已經有了許多河燈，漂浮在河面上。

林一羽蹲下身子，將紅蓮河燈放入河中，紅蓮河燈隨著水流飄走。他注視著紅蓮河燈，心中滿是悵然，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願望可能不會實現了。

楚明熙也將紅蓮河燈放入了河中，&ldo;我以為我陪你看花燈，你會開心一點。&rdo;

&ldo;花燈確實很美。&rdo;林一羽笑了笑，不過他的眼睛仍舊是憂愁的。

楚明熙問：&ldo;要怎麼才能讓你開心呢?&rdo;

&ldo;你是想補償我嗎?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與人無尤。&rdo;林一羽又看向了河面，但是河燈太多，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河燈是哪一盞了，&ldo;要是哪天我死了，我也不恨你……&rdo;

&ldo;我不會讓你死的。&rdo;楚明熙斬釘截鐵地說。

林一羽繼續說道：&ldo;……但是，你一定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般待你的人了。&rdo;

忽然，遠處煙花升起，綻放漫天光彩。

林一羽看著煙花，楚明熙看著他。煙花映照在林一羽的眼中，熠熠生輝。

楚明熙抱住林一羽，&ldo;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為何不信我呢?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深情摯誼，在你心中沒有半點分量嗎?&rdo;

林一羽沉默以對，楚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