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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清宗正是修仙界第一大派,門下弟子眾多,引得人們趨之若鶩,因此青雲城往來者絡繹不絕,各色模樣的都有。
懷著私心,容蕊一到青雲城,在城裡一家頗為熱鬧的客棧住了下來。客棧一樓是餐館,龍蛇混雜,說不定能找到些關於桓哥哥的線索。
可惜她知道自己叫那人叫桓哥哥,連找人打聽都無法,隨意從別人口中聽到線索,就更是痴人說夢了。
她有些沮喪地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開始思索這次的任務。
這個時候,容蕊才知道那日天君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極清宗開宗千餘年,人才濟濟,絕對是仙修的第一大派。
仙途漫漫,共分為九個階段,練氣、築基、金丹、元嬰、練墟、分神、歸元、大乘,渡劫,每一階段又分為前中後期,每一步都艱難萬分。
再加上如今戰亂四起,天下魔氣滋生,魔氣與靈氣此消彼長,仙修門派雖然繁盛,但全天下修至大乘期的,屈指可數。而渡劫後期的修士,世間唯有令修一人。
這令修,正是極清宗的宗主。
他離飛升只差一線,親設的護山大陣與自身本命元神相連,又如何輕易破得?
極清宗這樣的門派,想要破陣,簡簡單單地硬闖必然是不行的。
必須入得陣眼,才能破除。
她不禁猜測要破陣的主顧到底是怎麼想的。
護山大陣被破,無非是外面的人輕易可以進入極清宗罷了,但若是想要混進極清宗,方法有一千一萬種,何須破陣這麼麻煩?
若不是陽蝕天君抱著主顧付的三萬兩定金流口水,她都要懷疑是天君有意為難她而出的難題了。
可這任務是她自己選的,現在打退堂鼓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拍了拍手站起來,望向窗外。
暮色漸沉。
明日極清宗會召開仙品會,這原是極清宗內部的寶會。
極清宗開宗千年,門下弟子無數,不論是門人煉器還是從外得來的寶貝數不勝數,每年都會舉行寶會讓門下弟子品鑑、交換或者購買,有時也吸引一些不是極清宗的修仙者。
時間久了,寶會成了規模,極清宗索性每年廣發邀帖,邀請仙門前來參加仙品會,會上各大宗派都會拿出一樣寶貝展示,有意者可自行交換或購買。
一是展示仙門興盛之況,二是促進各門派之間交流,倒也不失為仙門的盛會。
來的路上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劫了珍芷門的一位弟子。
珍芷門不過小派,統共就來了一人,劫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她看了看手上的玉鐲,這正是從珍芷門的弟子身上搜來的須彌鐲。能儲物的法寶對於修仙者來說不少見,但能存入活物的就少見了,這須彌鐲正有這個功能,珍芷門這樣不太入流的門派能有這樣的寶貝,已經算是難得。
那珍芷門原本的弟子被她藏了起來,還用搜來的符籙弄了個結界,等到旁人發現他,也要等到七日之後了,那時候仙品會早就結束,倒也不怕自己露陷。
這鐲子恐怕本來是要送去極清宗的,現下卻便宜了她。
屆時自己只需要假扮成珍芷門的弟子,拿著帖子進去就是。
暮色已晚,容蕊內心越發緊張起來,她扭頭看向面無表情坐在床沿的陸離,不禁就有些來氣。
自己在這裡緊張的不行,它卻無知無覺。容蕊快步走到床邊推了它一下:「你且去別處呆著,什麼都不幹,礙事兒!」
陸離被容蕊推得趔趄,立刻扭頭沖她露出了尖牙。
容蕊只覺得無形的威壓讓自己在一瞬間動憚不得。
心下叫苦不迭,看他這一路上無事便忘記了它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