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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來醫院的路上她都在看檔案,她比誰都想早日破案,你們可以不理解她,只求你們別給她添亂。」
陸文洲問過馮詩懿,為什麼要用儘自己的空閒時間與全部的精力去管一件閒事?
馮詩懿堅定的回答:我們無法左右那些痛苦與遺憾是如何開始,更無法讓其消損殆盡,但我們可以決定這一切該如何結束。
還他們一個清白正義的世界,讓他們相信法律,相信世間還有公平正義存在,永遠熱血,永遠心存正義與善意。
行至黑暗時,不必等候炬火,做自己的光,哪怕只有最微弱的光芒和希望。
陸文洲將馮詩懿的原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沈放聽。
沈放臉頰羞紅,聲音輕的只比呼吸聲重了些:「我……我們只是想捉弄他出口惡氣,誰知道他那麼不禁嚇。」
突然出現的醫生打斷了師生之間的談話,他看向馮詩懿和陸文洲:「您二位是病人的?」
「老師。」馮詩懿答道。
她從門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的顧佔秋,心裡百味雜陳的。
醫生輕咳一聲喚回了走神的馮詩懿,他扶了扶眼鏡,開口道:「病人身體暫無大礙,只是低血糖體質較差,作息不規律睡眠不足,長期未進食引發的休克,好好休息一陣子,補充營養就會恢復健康。」
「好的,謝謝醫生,您辛苦了。」馮詩懿笑著送走醫生。
惹禍三人組同時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沉了下來。
差點,只差一點,他們就是殺人兇手了。
夜半時分,馮詩懿才踏上回家的路程,車內昏沉沉暖烘烘的,周遭縈繞著熟悉而舒服的古典檀香味。
溫柔而富有安全感。
她的意識隨著the velvet underground的《sunday orng》浮浮沉沉,幾分鐘便疲憊的睡著了。
馮詩懿是被痛醒的,她可以感受到一股熱流破體而出,伴著痙攣性的痛,細細密密的冷汗布在額頭和兩鬢。
果然,大姨媽又來探望她了,每次來訪她都是血流不止,連呼吸都痛。
如果不是她的時間準,且早有準備,她的床現在就是活脫脫命案現場。
她一睜開眼就對上了陸文洲關心的眼神,他摸上馮詩懿的額頭,過分溫柔的問:「懿,你怎麼了?怎麼出冷汗了?」
「疼。」馮詩懿唇色蒼白,說起話有氣無力的。
陸文洲屈膝蹲在床前,將她鬢邊被冷汗打濕的碎發細緻的攏到耳後,輕聲關心:「哪兒疼,我幫你揉揉。」
落地燈橘紅色的暖調光與搖曳著琥珀色香薰燭光交錯著,柔焦在陸文洲俊俏的臉龐上,模糊了他的輪廓。
就連倒映在馮詩懿眼瞳中的影兒也柔和幾分,他清亮的桃花眼泛著勾人的流光。
只是不經意間的喉結滑動都過分的欲,更別提暗示意味明顯的扯領帶。
馮詩懿要頂不住了,她裹緊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陸文洲悶聲道:「我哪兒都疼,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吧。」
陸文洲沉默了幾秒,單腿跪在床上,一手撐住身體,一手環住馮詩懿的後頸摸上她的額頭。
「懿,你是不是發燒了」
「你才發燒了!」馮詩懿灼熱的掌心握住陸文洲,軟綿綿的向下一甩。
陸文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馮詩懿的體溫比自己高了幾度,她一定是發燒了。
他又靠近了一些,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對著馮詩懿的額頭呼呼吹氣:「哥哥給你人工降溫,呼呼呼……」
濕熱氣息拂過她的耳廓抵達鼻腔,與她越發濃重的氣息痴纏著,每一絲都暗藏著情與欲,撩撥的她心尖兒癢癢的。